直到后来干脆不来学校了。
言忆看着孟江南桌子上堆得越来越多的卷子,心里越来越担忧。
在孟江南不来学校的一个星期后,言忆实在是忍不住了,转身问陈以安:“以安啊,咱们孟哥怎么还不来学校啊?都一个星期了。”
陈以安捂着脑袋,只觉得头疼,长长地叹了口气:“最近孟江南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怎么出门,也不愿意见人,连我都不愿意见了。”
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陈以安抓住言忆的肩膀,狠狠摇晃着她:“言忆!忆宝!你去找他,劝劝他好不好?他再这样下去会出问题的!”
言忆被摇得感觉人在前面晃,魂在后面追,她都快要吐了,伸手抓住陈以安的手臂,让她停下动作:“你都劝不了他,我怎么劝啊?而且,你怎么就确定他愿意见我呢?”
陈以安放下手,继续叹气。
李赠走进教室时,目光在孟江南的位置上停了许久,又错开目光,叹了口气:孟江南这么优秀的孩子,再不来上学的话,这孩子就毁了。
“同学们,你们谁和孟江南关系好?去他家劝一劝,他都一个星期没来了。”
“言忆!言忆和他关系好!”有个同学大声嚷道。
言忆一副黑人问号脸:“啊?”接着用手指指了指自己,“我?开玩笑呢?怎么不说是陈以安呢?他们两个人住得多近啊?陈以安比我更适合去吧!”
“他不愿意见我!我去了好几次了!他闭门不见!把我拒之门外!”陈以安背对着门口趴在桌上控诉道:“真的过分!那么多年的邻居情没了!等见到他之后,我一定要揍他一顿解解气!他真是一头倔驴!”
同学们突然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言忆过了一会儿才发出声音:“他知道你这么说他吗?”
“被他知道了又怎么了?我怕他还是怎么的?”陈以安手里的笔在书上画圈,身旁的陆以安狠狠戳着陈以安的腰,陈以安腰间的软肉最怕痒,咯咯直笑,把陆以安的手拿开,“陆陆,别戳我腰,痒!”
陆以安把手转向陈以安的大腿,拧了一下。
“疼呐!”陈以安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与孟江南四目相对,陈以安尴尬地露出一笑,“孟哥,您来啦!”
孟江南冷哼一声:“刚刚听到有人说要揍我?”
陈以安立马像一只鹌鹑一样,低声下气:“没有没有,您听错了。”
孟江南把桌上的试卷一股脑地塞进桌洞里,把课本拿出来放在桌上。
陈以安趴在桌上,小声问旁边的陆以安:“他走路怎么没声音啊?跟鬼一样!你怎么不提醒我?”
陆以安:刚刚已经死命掐你提醒你了,你反射弧长,还怪我没提醒你?
陈以安简直就是个毫无情义可言、说变就变的家伙!陆以安对陈以安的印象多了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