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钱是不可能给钱的,物资他阎解放又不缺,老阎也认可了这种方式,毕竟杨柳带回去的都是细粮和肉蛋。
阎家多年的公平分餐制,终于被打破了,阎解放家的两个小崽子,每天都有加餐,不是蒸蛋就是煮蛋,偶尔还有肉粥。
至于其他人,也就阎解成家的小女儿偶尔能分一点,剩下的人就只能看着了。
用老阎的话说就是,他们俩吃的都是人家爹娘带回来的,你们要是不服气,也可以往家带,我们老两口保证不藏私,谁带回来的给谁家孩子吃,这一点老阎还是很公平的。
有本事的吃肉,没本事的喝汤都轮不到你。
老阎同志的退休生活可谓是丰富多彩,主要是阎解放家的两个小崽子太能折腾,真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崽儿。
每天除了捣乱就是捣蛋,不是拔花就是薅蒜,老阎的那个小花圃每天都被两个孙子催残着,气的老阎每天不是在跳脚,就是在跳脚的路上。
而属于阎解放的那本多年不见的账本又被老阎重新启用了,美其名曰:子债父偿。
四合院的阎家每天都会传来阎埠贵暴怒的声音。
“两个小混蛋,又薅我的葱,看我不打你们!”
只见老阎拿着鸡毛掸子就从屋里冲了出来,两个小崽子虽然岁数不大,可他们有个挂批的爹,从小就特别聪明,还长的特别壮,看着爷爷来了,两条小短腿跑的飞快,一溜烟儿的就跑没影儿了。
老阎毕竟也是六十多的人了,追是肯定追不上的,气的老阎扶着垂花门喘气,拿着鸡毛掸子指着两个小混蛋,骂道:
“小兔崽子,明天我就把你们送回去,回去气你们爹去,你们那个混蛋爹,生来就是气我的,他自己气我不算,还特么生两个更混蛋的来气我!”
老大阎齐志已经六岁了,说话那是相当利索,看着爷爷没追上,就拉着四岁弟弟也停了下来,听见爷爷骂他爸,还骂他们小哥俩,这绝对不能忍。
爸爸曾经跟他们说过,爷爷能怼,但必须有理有据,而且得是无伤大雅的小事才行,大事大非面前必须要做到尊敬。还不能把人气坏了,否则别怪他收拾他们,平时也要孝顺爷爷奶奶,有好吃的记得要给爷爷奶奶留一份。
“爷爷,我们是替我爸来这儿陪您的,您把我们送回去了,人家会说我爸不孝的,而且我们可是带着口粮的,我们要是回去了,那口粮是不是也得送回去?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妈拿回来的口粮,就是再养两个我们都够了。
我爸还说了,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爸是您生的,我们是我爸生的,您就是上梁,您小时候肯定也不省心,不然怎么会生出我爸那样的呢,所以我们这是随根儿,您得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阎齐志的小嘴叭叭叭的,一顿胡搅蛮缠,老阎气的指着小哥俩,“我特么到底是造了啥孽啊,才能生出你爹那个混蛋?”
“这您就得问您自己了,我们也不知道啊?”阎齐志小手一摊,我也不懂啊。
老阎冷静下来,就笑着对两个小崽子说道:“行了,我不打你们了,赶紧回来吧,外面挺冷的,一会儿该冻坏了,走,回家。”
老阎说着就转身回了前院,老二阎齐存看着哥哥,奶声奶气的问道:“哥哥,我们要回去吗?”
阎齐志摇摇头,小声说道:“先不回去,爸说过,翻脸像翻书,肯定没好事儿,爷爷这态度转的太快,肯定有诈,咱们等爷爷消气了再回去。”
阎齐存:“那咱们去哪儿?我有点冷。”
“走,咱们去大爷家待会儿,齐家哥哥在家呢?”阎齐志拉着弟弟就去了阎解成家。
阎埠贵在家里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两个孙子回来,叹了一口气,跟三大妈抱怨道:“看看你生的混蛋儿子,生的这是什么混蛋孙子,从小就这么多心眼子,都用到我身上了。”
三大妈也不恼,反正几个孩子都气当家的,对她还是挺尊敬的,“我自己能生出孩子吗?你咋不说你一个大人,还斗不过个孩子呢?真没用。心眼子多怎么了?心眼子多才不吃亏。”
阎埠贵被老伴儿又给怼了,气的老阎打开柜子,找出阎解放的账本,把今天的损失给记了上去。
嘴里磨叨着:“让你们霍霍东西,我都给你们记上,子债父偿,老二啊老二,你的赤字我早晚能抹平了,谁让你生了两个混蛋儿子呢,这就是报应。”
老阎记好了账,哼着小调,开始整理被孙子薅秃了的葱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