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把她娇惯成了这副性子,可不就是自作自受。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是尹素发过来的。
【小白没事吧?要不要我过去?】
他看了眼时间,拿着手机起身去了窗户边,给尹素回了个电话,“你不用过来,把我明后两天的行程都推了。”
简明扼要的说完,蒋兆深挂断了电话。
拉开玻璃门,男人走出卧室,在阳台上抽了支烟。
站在炎热的夏风中,蒋兆深远远看着卧室里躺在床上的少女,八年时间,确实是太长了,长到他连她什么时候长大的,都没有丝毫察觉。
等他回过神,她已经出落得如此美丽动人,美到让尹素都会为之吃醋。
为什么要吃醋?
她再怎么长大,在他眼里也终究只是个孩子,尹素,终究还是肤浅了。
一支烟的时间过后,家庭医生敲门走了进来。
医生给白雪年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又给她打上了吊针。
蒋兆深站在床尾,掀唇问,“怎么还没退烧?”
医生开口,“白小姐泡在冷水里的时间太长,风寒入体,所以才引发高烧,但她体质弱,也不敢给她用太重的药,现在给她挂了退烧的药水,天亮应该就能退烧。”
蒋兆深在床边坐下,目光沉沉的凝视着床上的娇人儿,语气淡淡的命令,“出去吧。”
“是,蒋先生,我就在楼下候着,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医生拎着药箱离开。
门关上,卧室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蒋兆深以指腹轻轻拨了拨她浓密纤长的睫毛,声音低沉地开口,“没回来的时候天天催我回家,我回来了,你就预备一直装睡?”
原本一直‘昏睡’的白雪年慢慢打开了眼睛,眼底盈满了埋怨,声音虚弱的说,“谁装睡了,我刚醒,再说了,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请你离开我的房间。”
蒋兆深盯着那张莹白小脸上的委屈和抱怨,唇角轻轻上扬,“我真走了,你又该哭了。”
白雪年倔强地别开脸,“四十二天不回家,答应好了又爽约,我哭死了你也不会知道。”
蒋兆深皱起眉心,“别动不动就说死。”
“是我想死吗?”白雪年眨眨眼,眼泪不堪重负地落下,委屈的背过身去,将脸埋在被子里,哭得一抽一抽的。
男人无奈的叹口气,从椅子挪到了床边,将被子往下扯了些,露出女孩哭得伤心的小脸,有些心软的说,“你泡冷水澡把自己弄病了,难道我不该生气?”
白雪年不理他,瘦弱的肩膀哭得一动一动的。
蒋兆深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温柔地给她擦掉眼泪,“我这不是回来了,别气了,嗯?”
白雪年推开他的手,红着眼睛问,“那你说,我跟尹素,在你心里到底谁更重要?”
“你。”没有半点犹豫的回答。
小姑娘却一点都不信,“骗子。”
蒋兆深失笑,“怎么就骗子了?”
“你为了她放我鸽子,还敢说我比她重要,不是骗子是什么?”
“今天事出有因。”蒋兆深耐着性子解释,“尹素扭伤了脚,我送她去医院,耽误了时间……”
“可我看见尹素的朋友圈了,你们在烛光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