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兆深走进去,站在她身后,大手握住她的脸转过来,俯身在她嫣红的唇上亲了亲。
尝到一丝凉意,他皱眉摸了摸她的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没穿保暖衣?”
白雪年扔掉画笔站起来,把冰凉的手伸进他温热的怀里,抱着他取暖,“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回答你的。”
他愣了下,想起她的问题,掀唇说,“是把你的照片设置成了壁纸。”
她不满的抬头,“还有呢?”
他凝视着她明艳的眉眼,“还有什么?”
“说你爱我。”她噘着嘴,“蒋兆深,没什么比大年初一受到爱人的表白,更能让我高兴的了。”
他笑,深邃的眉目舒展,“你怎么不说?”
“我爱你。”她不需要犹豫就能说出口,“蒋兆深,我说我爱你,你呢?”
“你希望我是把这种话成天挂在嘴边的人……”
他话还没说完,怀里就空了。
白雪年松开他,转身坐下,拿起画笔盯着画了一半的雪景,“不想说拉倒,别跟我讲大道理。”
他怔住,盯着她纤细的背影,哪怕过年长了一岁,但她确实还是可以把情情爱爱挂在嘴边的年纪。
沉默了几秒。
最后还是白雪年沉不住气先回过头,有些恼火的瞪着他,“让你说句爱我就这么难啊?”
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爱不爱你还需要说?白雪年,你感觉不到?”
“……”
她愣住。
他叹口气,弯腰拿走她手里的画笔,拉着她站起来,重新揽进怀里,“大年初一,确定要因为这种事跟我置气?”
她撇撇嘴,“因为我没多少安全感啊,总是忍不住想跟你确认,我有什么办法?”
蒋兆深按着她的脑袋贴在自己心脏处,紧紧拥着她,“不用一直确认,我只有你,也……只爱你,这样够了吗?”
让一个快三十岁的大男人成天说这些情情爱爱,确实是有点难以启齿的,即便如此,为了安抚她,他还是说了。
听见想听的,白雪年一下子就高兴了,眉心的阴郁一扫而空,踮起脚尖用力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够了够了,今天够了,明天的明天再说。”
蒋兆深,“……”
还有明天?
她拽着他的手臂,幸福地指着自己的画,“这幅画画好了,裱起来挂在你的办公室里吧,寓意多好啊。”
他这才将视线看向她的画,是半山雪景,银装素裹的冰雪世界,旁边还有她题的字——瑞雪兆丰年。
白雪年是个学渣不假,但一手字却很是拿得出手,飘逸洒脱,行云流水。
瑞雪兆丰年,有她的名字,也有他的名字。
他的心脏一下子软的不像话,伸手把她抱进怀里,“好,听你的,就挂在办公室。”
温情完了,蒋兆深挑起她的下巴,“是不是没穿保暖衣?”
额……
他皱眉,“回去穿!”
她撅起嘴巴,“可是别墅里又不冷,我不想穿得像只北极熊,多难看啊。”
他冷了脸,“穿不穿?”
“穿……我去穿就是了。”
“快点!”
她切了声,幽怨的回去穿保暖衣。
蒋兆深跟在她身后,盯着她穿了保暖衣,才带她下楼去。
快到午餐点了,送礼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没人会在大年初一真的叨扰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