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树杈上原本被其固定拖拽住的蛮四六,静默无声的沉入叶面跌落下去。
“紫晶原菌竟然完全吞噬了他的生命,蛮蚁一族生存至今实在浪费年月,对于能量转换的应用怎么变得如此暴力,让这雄卫的牺牲几乎没有价值,连意识在最后都无法维持,无可救药。”
“叮、叮。”
晶索回鞘,祁尔妲在空中优雅旋身。
“生活在原始部族里,临死前除了野性什么也不剩吗,完全无法进行对话,希望刚才那只怪异真虫知道点什么吧,还有另外一只雄卫大概率也会在附近,最好别让我再失望了!哼。”
即使祁尔妲不善于野外追踪搜索,不过作为翼虫战斗单位的顶点,追寻血腥气味是再拿手不过本领。
脸颊两侧特化的感知薄翼从折叠收缩中展开,捕捉刚才记录下来的信息。
她翩扇飞舞从树冠转下枝头,灵巧避过林木间,垂吊植物悬挂形成的重重障碍,目标直指吴绝。
“倒是没跑远,算她聪明!”
不一会儿飞到林地下方地面,祁尔妲目力惊人,轻易锁定了树下不远处还在一副悠哉啃着小臂的吴绝,眨眼间就到了她的面前:
“我欣赏识时务的真虫,现在,我问,你答。”
面对如同惊雷、红芒乍现似的出现在眼前的祁尔妲,一时之间让吴绝有些愣神,但很快反应过来不做犹豫的说道:
“明白。”
她非常清楚对方根本不屑用威胁的态度去逼迫,同时现实点去分析自己也不想一会变成个虫棍,只留下一张口能巴巴。
“蛮蚁雄卫因何追你?”
祁尔妲先从简单的问题开始讯问,看上去先前斩臂压力给的足够多,一张一弛才好动摇意志。
吴绝也是满头雾水,“呼,我不太清楚,当我意识到雄卫在追逐我时,有尝试与它们交流,再然后就是你见到的情况。”
“刚才追你的雄卫已经死了,它的同伴你看见了过吗?”
“在这附近不远,我有意把它和同伴甩开了。”
吴绝继续回答,但有些意外那头叫做蛮石榴还是什么的家伙死的有点快。
从先前状态来看,它只是度过了力量爆发后到了的进入了力竭,她心想难道被这冷血的真虫取了性命。
“又或者......是红歌在捣鬼......”
盲目猜测和推定都是自欺欺人,对方的强大在吴绝感知中同红歌一样,宛如深渊暗不可察。
此一时彼一时,暂时忍耐、照实回答保住自己这条性命才是明智之举。
注视着陌生的真虫不卑不亢回答问题,祁尔妲停住了讯问。
“你很奇怪,外貌像是真虫,可是从见到你的第一刻开始,我就在搜寻百族中所有真虫的样子,无一符合。而且如果是百族中的一员,你也绝不可能意识不到我的身份。”
她掐住了吴绝的颈部,语气平缓说着自己的分析,边抬起手臂毫不费力的将其整个身体举至高处。
颈部的气鳃不能呼吸使吴绝稍有不适,好在腰腹上另一对还可以吐纳空气。
“我天生丽质、浑然天成,爷爷我生来就是这般模样,美貌这玩意你比不上我也不必气馁,再说您哪位,凭啥要知道你?”
她可以接受敌强我弱选择忍让,可不代表会畏惧死亡。
通俗点说就是‘死到临头还在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