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你就是这样教自己姑娘的,性子冷,刀子嘴,我本以为是个豆腐干净软和的心,岂料,现在也学会耍心机了?”
听到这里,李蕴才明白,怪不得刚才看着妙玉和庞嬷嬷长的有些相像,性子也相似,都很冷淡,没想到她们竟然是母女关系。
那她也不用客气了,这才秀气的问向赵氏,:
“我到底是头次来做这个事,不懂不会,被安排去采摘桑叶没什么可计不喜的,但是我想问胡婶儿一下,这采摘桑叶可有什么最为计较?”
“当然是要摘嫩芽、干净、最为重要的是,不要带水,带水的桑叶蚕吃了很容易死掉。”赵氏对李蕴解释说。
“幸好您说了,方才我问了妙玉姑娘,她道:没什么可计较的,什么样子都成。
索性问了您,不然我摘了带了水的桑叶为了蚕,要真是死了大片,知道是我的不知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故意而为之呢。”
赵氏听到李蕴的话,这才看向妙玉,“不过是个家生子的奴才,还真当自己是半个主子。”
她说完对李蕴道,“这蚕院里的人,大都是庄子上家生子的内宅之人,若是轮起来,还不如你这个自由身为好,不必唤她姑娘,左右不过是个家生奴才子。”
听到赵氏左一个家生子,右一个家生子,面冷沉默的庞嬷嬷顿时不悦起来。
“赵青荷,说到底你也是个家生子,何必着这样咄咄逼人的教训我闺女,当初要不是你有个在主子身边当奶娘的娘,凭你,能嫁给胡兴?能坐上这管事奶奶的位置?当初明明是我和他……。”
“花枝,你可别忘记,你男人是如何死的,他是为了保了你一命,才死的,你要是再敢说这样的话,不怕你男人从坟墓里爬出来找你啊。有些人就是没那个命,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除了我娘的帮助,我不必你松懈半分。”
“你就是因为有个好娘,这点我比不上你。”
庞嬷嬷眼神阴冷的看着赵氏,因为发怒生气,脸色更显得深沉,说到赵氏的娘,庞嬷嬷像是心中生着一股子恨意。
赵氏与庞嬷嬷的事,那就要追溯到年轻那会儿。
那时,她们二人是一个院子里的下人,因为做着打扫院子的粗活,又住在一起,两人走的比较近。
后来,赵氏的娘,在主子跟前提了嘴,说自己还有个姑娘能说会道嘴巴甜,求了主子的恩情,就被提携成为当时府内小姐的跟前当贴身婢女。
而赵氏也的确能说道,嘴巴甜,会讨巧,跟在小姐跟前,越发受宠。
相反,本是一个等级的庞嬷嬷却因为不善言辞,面冷心不热,嘴巴又说不来两句甜话,就一直在院子里当洒扫丫头。
赵氏是个念旧情的人,瞧着自己也当了主子跟前的大丫头,就求了恩情要带庞氏在跟前。谁知,庞氏却说,她不去小姐的房中,却要去前院大爷的房中,当个洒扫丫头也成。
赵氏没多说,就答应了,求过主子送了过去。
庞氏瞧着不会说话,可长的不差,对当时在大爷跟前做随从的胡兴,生了几分情愫,她独自暗想着,等到了年纪,她就求了大爷,把给赏给胡兴。
没等她去求,赵氏的娘,就在上头求了当年主母,直接把赵氏和胡兴弄成了一对,年轻时候,胡兴喜欢温柔小意赵氏,多于只是长得好看的庞氏,自然是乐意和赵氏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