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因为房屋里地下打湿了,最后没看完,大家都坐在外面来了。
爷爷坐在凉椅上,凉椅是外婆那里一起喊工匠一起做的,可以展开当一张床。每到晚上,他们就会把凉椅抬到外面展开,是他们的一个娱乐地,又是他们晚上睡觉乘凉的好待处。
说起鸡偷吃稻谷这事,就不得不提堂大哥木平对这件事的处理。
木平是木军的大哥。
这事也就发生在前些日子。
因为稻谷晒在坝子上,人怎么也赶不上鸡偷吃的时间。
所以,木平想了一个办法,鸡再也不会偷吃稻谷了。他等伯伯和婶娘上坡后,就拿出了老鼠药,给拌上稻谷,放在稻谷旁边,让鸡吃。
等婶娘和伯伯回家,鸡已经被放在开水里烫着了,木平正在拔鸡毛。
“你个背时的,在屋头囊个照的,它们怎么都死了!?”婶娘拿着根棍子就追着木平跑。
木平从家里跑到二十二他们旁边的拱桥,又从拱桥跑到屋后绕一圈。
“二婶。”木平喊着邹佶甑。
“嫂嫂,你追着打,莫打出个啥子了。”邹佶甑开口劝道。
“二婶,让他在屋头照鸡,他居然放老鼠把鸡全部闹死了,我不打他,他找打,你说有嫩个气人,他还准备拔毛了弄了吃,那个闹死的,囊个吃得嘛,这不是天棒啊……”
二十二也在旁边听着,确实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毕竟大哥可比他们都要大几岁,每次几个表哥回来,都要和他们一起干架。
木平喊莫打了,但婶娘一直追着。又跟着往坎下跑去了。
随着木泙就盯着自家的鸡脚问道:“我们可以把鸡脚砍下来吃吗?”
木泙喜欢吃鸡脚,每次谁家办宴席,都会有鸡脚上桌,所以都会给木泙多装几个。
如今木泙把算盘打在了活鸡上。
“你把它脚吃了,它怎么走路,把你脚吃了行不?”邹佶甑笑道。
木平这件事很快村里都知道了,但这些小事又像风声一样,吹过一段时间,自然就消失了。
周日上午,二十二又去田里割了稻谷,邹佶甑做中饭,她则是把房门锁上,在屋里用胶盆洗澡。
盆子很浅,水不能放太多,一屁股坐下去,水就会漫出来,弄得满地都是。稻谷因为昨天这事,把高板凳桥在这里,也就不怕水了,但洋芋堆在碗柜旁的,还是得小心些,洋芋沾水了容易烂。
二十二一周回来洗一次澡,别提身上有多舒服了。然后换上干净的衬衣,吃过午饭,她就把邹佶甑给她炒的咸菜装进包里,因为上周带的米还剩了些,所以这次背米就不用背那么多,她就带了三斤左右,装进包里。然后约着木梦他们又一起去学校。
天气炎热的时候,下到沟底最让人喘不过来气,因为热气全部集中在水边的石块上,导致人的水分蒸发得快。
口干舌燥爬上大沟,然后走过一队,又走过一条大沟,这沟里有鱼,但二十二没有时间去。然后就是上山,爬这座童家槽。
路只有一人宽,只有转角的地方宽一些,这些大部分是上街赶场的人坐出来的,也有人会带刀把伸到路边的刺丛和乌莓藤砍掉。
二十二最讨厌这条路了,因为下雨的时候,那些泥土特别滑,往上爬的时候总会摔跟斗,索幸生在这里,也有生活习性,能够适应。所以讨厌归讨厌,并不影响二十二已经适应了这种环境。
爬到这座山,差不多都在三点左右,这山脚上去一点,有一块大石头,有说是天生的,也有说是后面行山(泥石流)从山顶滚下来的。
具体时间和说法,没有得到印证。
二十二只是每次走在这里都会对将军石产生好奇。
将军石是找干爹干妈请人打的一把弓箭在发射的记号。
这是家里的人对下一代有生病的娃娃做得一种仪式,大部分都是大清早要找干爹干妈的人家抱着孩子躲在将军石后面,第一眼见到谁,谁就是娃娃的干爹或者干妈。然后点燃鞭炮。
二十二觉得这多少有些强迫,毕竟找干爹干妈是替别人娃娃消灾的。正常没人愿意答应,可这种方式那就是没办法。
如果遇上了,不管身上的什么物件,都得拿出一样给那娃娃,说明你承认了身份。
以后逢年过节,那个娃娃就要来干爹家走动。多了一个身份和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