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她都是四五十岁的大妈了,身材臃肿,皱纹加上白发,早已经不适合做娇嗔这样的动作。
傻柱看一眼,忍不住就别开了脸。
心里一阵反胃。
不过,火气倒也随之减少了许多。
秦淮如看了一眼外面,看没有人在附近,这才小声解释说:“我一开始,想的也是报警,把捡破烂的抓走,好出一出心里的恶气。”
“可是,一大爷也说了,这事儿要应付公安调查,怕是不简单。”
“一不小心,说不定就会引火烧到自己身上。”
“柱子,你是家里的顶梁柱,要是出了事儿,家里怎么办?”
“所以我想了一下,这事儿要是想要保险,就要把你摘出来。”
傻柱的怒气又消散了一些,不过还是不服气,说:“这事儿我早就跟一大爷说过,厂里有关的人员,我都会打点好,不会出事儿的。”
“再说,废品仓库的廖全答应我,要是他被查到,就一口咬定,是捡破烂的收买他。”
“他要是出事儿,我就安排他两个儿子进工厂上班。”
“这事儿根本就找不到我头上。”
结果说好的事情,转头就变卦。
合着就他一个人瞎忙活呗?
秦淮如白了他一眼:“你就那么相信廖全?”
“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到时候,是人都会为自己开脱。”
“更何况,公安的手段多着呢。”
“进了里面,能不说实话?”
“到时候,一旦查到你头上,那你要怎么办?”
“我——”傻柱一时语塞。
这次陷害边作军,进行的太仓促了,所以并没有做好万全保密措施。
公安真要查,那他大概率是躲不过去。
想到这里,他才悻悻然的嘟囔道:“那真就这么算了?”
“捡破烂的羞辱咱们家,这个仇,总不能不报吧?”
他非常不甘心。
秦淮如立刻说道:“这个仇当然要报!”
“我说就这么算了,是说给廖全儿子听的。”
“从今以后,仓库边角料盗窃的事儿,就跟你再也没关系。”
“可廖全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他家的情况我多少也知道一些,一大家子七八口人,就靠他一个人的工资过日子,平时紧巴巴的。”
“你说就这次卖了厂里的东西,他尝到甜头,能就这么算了?”
她自己贪婪,所以以己度人,就认定了廖全不会收手。
傻柱若有所思。
一大爷却一下子就想通了,拍了一下大腿,说:“不错,淮如说的对!”
“这个廖全尝到甜头,他就总管不住自己的手,早晚还是会偷。”
“盗窃这事儿,对谁都不能宣扬。”
“廖全肯定会提心吊胆,不敢让任何人知道。”
“所以,他想要卖,自己又不敢去废品站,就八成还是会卖给边作军。”
“这样等偷的多了,咱们再稍稍提醒一下保卫科。”
“到时候,柱子也不会有事儿。”
“至于捡破烂的,盗窃数量多,不死也要劳改一辈子。”
这个办法好,他看向秦淮如,忍不住点了点头。
秦淮如目光闪烁,没有再说话。
倒是傻柱,愣了好一会儿,才串联起一大爷和秦淮如的话,终于想明白了。
“我去,还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