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有她们在,本宫怕什么。”
这天,众人前去凤栖宫给皇后请安,但皇后因为身子不适,并未接见众妃嫔。
初秋时节,凉风飒飒,御花园里的菊花已竞相绽放。
柳昭仪掐了一朵菊花在手中把玩,说起傅茜妤今日未来请安,唏嘘道:“说起来,傅妹妹病了也有好长一段时间了,咱们理应去瞧瞧才是。”
婉婕妤附和,“柳姐姐说的是,到底是自家姐妹,但又怕人多闹着傅姐姐。”
禧嫔一甩手帕,满是不屑地看着众人,“可知你们为何不得皇上宠爱吗?”
边疆大捷,云家战功赫赫,这段时间赵元承时常去芷麟宫,禧嫔因此又恢复了往日的桀骜。
听到这话,柳昭仪面露不悦,但碍于禧嫔得宠,也只能先忍着,“禧嫔最是得宠,姐姐正想请教一二呢。”
禧嫔抬手正了正鬓边簪着的烧蓝溜点翠蔷薇珠花,似笑非笑,“就你们这副装腔作势的样子,别说是皇上了,就连我瞧着都恶心。”
说着,禧嫔便转过身看着众人,漫不经心道:“懿昭仪得宠,你们个个恨得牙根痒痒,如今她病了,只怕你们都盼着她就此死了才好,还非得装作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来。”
柳昭仪脸色铁青,“禧嫔,你即便得宠嘴上也该注意分寸。”
“我注意了如何?不注意又如何?”禧嫔往前一步,冷冷地看着柳昭仪,“还是你被我说中了心思,恼羞成怒了?”
“放肆!”柳昭仪呵斥道:“本宫的位份在你之上,你胆敢以下犯上?”
“区区商贾之女,即便是昭仪之位又如何?”禧嫔自认家世清高,又怎么会把柳昭仪的警告放在眼里。
“就你这样的家世,就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这番话说得极狠,柳昭仪即便出身商贾,但侍奉赵元承多年,厉害如贵妃,也从未当众给过她这般难堪。
“你!”柳昭仪愤恨地盯着禧嫔,猩红的双眼宛如要吃人一般。
禧嫔得意一笑,便转身离开。
其余众人见状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连大气都不敢出。
还是婉婕妤出来打圆场,“时辰不早了,只怕二皇子也惦记着娘娘,娘娘还是赶紧回去吧。”
柳昭仪深吸一口气,看着渐行渐远的禧嫔,似无意般朗声说道:“本宫自然不会与她计较,皇上喜欢菊花,最爱喝菊花羹,本宫要采些菊花回去,各位妹妹自便吧。”
禧嫔并未走得太远,而柳昭仪这番话正好落在她耳里,随后便调转方向朝着花房走去。
晚上,赵元承本要去秋阑宫看望二皇子,却被禧嫔半道截去了芷麟宫。
等吃完饭后,禧嫔适时让人把那道菊花羹给端了上来,娇笑着:“臣妾听闻皇上最喜欢吃菊花羹,便特意吩咐小厨房制了一些,又恐菊花性凉,便兑了一些金银花给蜂蜜进去,秋日干燥容易上火,这道菊花羹最是能驱散体内湿热。”
赵元承接过浅尝半口便放下了,伸手将禧嫔搂进怀里,似笑非笑,“听说,你今天在御花园和柳昭仪起了争执?”
禧嫔一惊,以为赵元承是来兴师问罪的,正思忖着该如何回话,却又听赵元承软和了语气,含笑道:“朕宠爱你,你也得懂规矩,再怎么样,柳昭仪的位份也在你之上。”
听赵元承并无怪罪之意,禧嫔悬着的心陡然放了下来,伸手搂着皇上的脖子,撒娇道:“是,皇上说什么,臣妾便做什么,臣妾都听皇上的。”
赵元承捏了捏禧嫔的下巴,暧昧道:“朕最喜欢听话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