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定了婚期,傅茜音再住在宫里也不合适,幸好傅家在京城的宅子已经修缮完毕。
翌日清晨,傅茜音便回府待嫁。
这天,皇后宣召苏静菲进宫,说起入恭王府的事情,皇后语气沉沉:“恭亲王得皇上器重,你必然要好生笼络,咱们苏家没有男子,往日苏家荣耀只能仰仗你我了。”
苏静菲信心满满,“姐姐放心,菲儿知道该怎么做。”
皇后点点头,扬手吩咐夏荷将提前准备好的匣子捧了过来,正色道:“那商映仪的心计你也算见识了,如今懿妃的妹妹也被册为侧妃,往后你与她平起平坐,千万小心,万不能让傅氏先诞下世子。”
苏静菲愣了一下,不解道:“姐姐,这盒子里是什么?”
“这是春信香,有避孕的效果,等入了王府,你一定要想办法将香料混入商氏和傅氏房中,记住,恭亲王世子必须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
苏静菲隐约明白皇后话中深意,郑重道:“姐姐放心,凭她是谁,也越不过我去。”
“你懂得就好。”
皇后满意一笑,“嫁妆除去苏家准备的,本宫会额外再给你备上一份,入府后,若无十足的把握,你不要强出头,赢得恭亲王的心才是最要紧的。”
“是,妹妹记下了。”
“本宫乏了,你先回去吧。”皇后吩咐一旁的秋菊,“好生送小姐出去。”
“那妹妹告退了。”
苏静菲走后没多久,皇后便觉得腹中一阵绞痛,登时就慌得不行,立刻吩咐夏荷去请太医。
不多久,旬太医匆匆赶来。
“微臣给皇后娘娘请安。”
“起来吧。”
夏荷上前,急切开口:“旬太医,娘娘刚才觉得腹中不适,您赶紧给娘娘看看。”
说着,便在皇后腕上搭了一块帕子。
旬太医伸手探脉,可没过多久,便脸色凝重。
见此情景, 皇后的心一分一分沉下去,忍不住道:“前几日本宫就觉得腹中刺痛,今日更是厉害,旬太医,本宫的身子到底如何了?”
旬太医面色凝重,拱手道:“娘娘,您脉象虚滑无力,脉细如丝,只怕,只怕……”
“只怕什么?”皇后心中一阵阵发紧,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太医有话直说,不必吞吞吐吐。”
旬太医再次跪了下来,“以微臣之见,娘娘已有滑胎之兆。”
“一派胡言!”皇后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眩晕,明明寝殿内温暖如春,她却觉如坠寒潭。
夏荷急切道:“旬太医,上次太医来给娘娘请平安脉,还说娘娘腹中龙胎一切安好,怎么才过了几日,您莫不是诊断错了,这种玩笑您可不能乱开。”
“事关重大,微臣怎敢胡言乱语,所谓心病还得心药医,娘娘忧思过重,更不利于养胎。”
皇后紧抿着唇,面色凝重如冬日的天空,深沉而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