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俩正说着话,外头便通传皇帝驾到。
灵芸赶紧起身跪地迎接。
赵元承进来时,眉眼间都是喜气,傅茜妤悄然笑着,“臣妾刚生产完,身上觉得无力得很,不能行礼还请皇上恕罪。”
“你我之间,何须这些虚礼,你且躺着便是。”
赵元承挨着傅茜妤床边坐下,正巧乳母抱着两个孩子来请安,便又问起了孩子吃得好不好,晚上睡得香不香。
乳母一一答了,说孩子吃奶十分有力,赵元承这才放下心来。
说着,便接过孩子,牢牢抱在怀中,那眉梢眼角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
傅茜妤刚生产完,不能抱孩子,只能坐在一旁干着急。
“说起来,这还是咱们大靖第一次产下双生子,这样的喜事,朕要大赦天下,好给两个孩子祈福。”
傅茜妤温婉而笑,“两个孩子得您这般疼爱,臣妾看得都有些羡慕了。”
赵元承朗朗大笑,“都是做母亲的人,怎么如今反倒是小气起来,还跟自己的儿子吃醋?”
顿了顿又道:“朕已经给两个孩子想好了名字,承天之佑,君子如珩,温润而泽,屹立如山,老大就叫景珩,老二就叫景屹,你意下如何?”
傅茜妤想了想,不觉含笑,“臣妾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赵元承欣然道:“你的册封礼,朕已经叫尚仪局郑重准备,到时便于两个孩子满月之时一同举行。”
傅茜妤眉蕴春色,含笑道:“多谢皇上恩典。”
“还有一件喜事,适才恭王府派人传话进来,说你妹妹身孕,已经一月有余了。”
“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
赵元承握住傅茜妤的手,笑道:“你且安心坐月子,朕已经吩咐旬太医时常去王府为你妹妹诊脉,有他在,你妹妹这胎必定能平安生产。”
“多谢皇上为妹妹周全。”
灵芸上前笑道:“可别累着皇上,叫乳母们抱下去吧。”
赵元承却爱不释手,望着怀里的一双儿子,声音里迸发着不可抑制的欢喜:“这样大的喜事,就算天天抱在怀里又有何妨?”
傅茜妤不动声色地笑,又听赵元承说,“瞧这小手多有力,将来定是骑马拉弓的好手,珩儿,屹儿,等你们长大了,父皇亲自教你们。”
见此一幕,傅茜妤既开心,又担心。
开心赵元承对自己的孩子如此疼爱,又担心宠爱太过,将来难免会陷入争夺皇位的深渊。
赵元承一抬眸,就瞧见傅茜妤走神,“怎么了?”
傅茜妤回神,温婉笑道:“没什么,臣妾只是在想,皇后娘娘自有孕之后便身子不适,皇上可有去瞧过?”
“来这之前,朕已经去看过了,皇后虽然气色不大好,但好在龙胎安稳,朕也问过太医,说她这胎无恙,只要安心修养,必能平安生产。”
赵元承招手示意乳母将孩子给抱了下去,随后紧紧握住傅茜妤的手,眼中的温柔得似要化了一般,更透着一股后怕:“皇后自是平安无事,倒是你,生产那日,听闻你要推宫,真真是把朕给吓坏了。”
四目相对,彼此眼底皆溢满温色,傅茜妤眼眶微红,喃喃道:“当时臣妾什么顾不得,只愿孩子能够平安生产,好在,老天爷是眷顾臣妾的。”
赵元承伸手将人搂在怀里,怜爱不已:“朕膝下子嗣单薄,这两个孩子几乎是你用命换来的,无论将来有何变故,朕都会护着你和孩子。”
屋内气氛温馨,傅茜妤静静靠在赵元承肩头,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有您这句话,臣妾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