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都能和我们一起玩吗?”宋应超不屑的看了眼刘承栩,自己从未在金陵城的显贵中见过此人,还不知道是哪里蹦出来的韩府穷亲戚呢!
韩俨一听这话,脸色也不禁变了,在他家里嫌弃他的亲戚,真是圣人也会生气的。
刘承栩不在意的一笑:“表兄,这事儿确实是你不对。介绍我和妹妹怎么能不介绍周全呢!这位,宋兄,吾乃洛阳刘氏一族,家祖是第一个统一了匈奴的单于冒顿,因和汉朝公主和亲,按照匈奴的传统,贵者皆从母姓,因此才有我们这一支刘姓传世。也就是说,我这一身血,皆出自匈奴单于和汉朝公主。却不知,宋兄家世如何,可配一起玩耍啊?”
听见刘承栩的话,宋应超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又红了一阵,几次想开口说话都未能成功。
望舒看着依旧是一脸温和笑意的刘承栩不禁暗自偷笑,和捂嘴偷乐的刘榕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身边嘴角直抽抽的徐珩,实在是没忍住,还是笑了出来,随即掩饰的轻咳一声:“哎呀,说这些做甚!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查家谱呢!还玩不玩了?一会儿都该入席了呢!”
“就是就是!”韩俨也笑着推了推站在他手边的江知谨和陈杰,“快快快,猜拳,猜拳。”
反应过来的众人急忙围成了一圈,只不过此时面色尴尬的已经由韩俨变成了宋应超。刘承栩施施然走了过来,伸手出拳的动作间尽是雍容洒脱,看的对面的陈杰和冯文志都不禁摇了摇头,冯文斌安慰的拍了拍宋应超的肩膀,叹了口气。
输的是萧文正和陈杰,待两人闭眼对着围墙开始倒数时,剩下的人一哄而散。
望舒看着身边紧跟着她跑的刘承栩笑着说:“你跟着我干嘛?”
“我对这里熟的很,怕公主跑丢了,这才好心跟着。”
望舒闻言笑了笑,跟着刘承栩一起在一处廊亭的拐角处藏好。
“你怎么发现这里的?还真是不错。”望舒看了看藏身的环境,可以说是左右都有路,却又在暗处,不仔细看还真不容易发现,即使有人过来,稍微往另一边挪一挪,也能很好的藏起来。
“上一次来韩府时无意发现的。”刘承栩笑着说道。
“你真是匈奴之后啊?”望舒好奇的看着刘承栩问道,“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谁见面就背家谱啊?”刘承栩好笑的摇了摇头,“要不是他招惹我,我也不会如此。”
“怪不得你功夫如此好呢!都说匈奴人骁勇善战,你这是沾了祖上的光啊!”
刘承栩低头看了眼望舒,轻笑一声说:“公主说是就是吧。”
望舒忽然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伸出头向外面看了看,发现附近并无他人,于是抬起头和刘承栩说:“我去找下我姑姑,一会儿就回来。”
刘承栩点了点头:“好。从这边出去,沿着湖边走,不多远就是四无榭了。”
望舒点了点头,顺着刘承栩指的路往四无榭走去。
看着去而复返的望舒,盛唐长公主好奇的问道:“你不是和新城一起去玩了吗?怎么自己回来了?”
望舒乖巧的一笑:“我有些事要和玉山姑姑说。”
玉山长公主笑着和众人点了点头,拉着望舒的手往一边走去。
“到底什么事?刚才就神神秘秘的,还特意跑回来找我一趟。说吧。”
望舒冲着姑姑勾了勾小手,玉山无奈的半蹲了下来,将耳朵递到望舒嘴边,方便她说悄悄话。
“姑姑,你过的可好?”
玉山笑着看了一眼望舒,点头说道:“挺好的,你这小丫头可真爱操心!”
望舒撇了撇嘴:“姑姑,你这驸马也算是我亲自挑的,我不得负责到底么!”
闻言,玉山差点儿没笑出来,点着望舒的额头说:“那你说说,你要怎么负责?”
望舒叹了口气:“是我之前失察,竟是不知韩府中事情颇有些复杂。驸马的娘亲是继室,却不得管家之权,被韩家二郎和二娘子架空,境遇极是尴尬。我怕姑姑被他们两方利用,牵涉其中争斗,反而和驸马离了心。姑姑,你可要千万小心,别被人诓骗了去。你和驸马在长公主府开心生活就好,不用常常回这府中。”
玉山闻言,欣慰的拍了拍望舒的脑袋,语气柔和的说:“姑姑谢谢你!不过姑姑不怕,姑姑聪明着呢,你可别小瞧了姑姑!这些事,我早知道了!想拿我当棋子,他们还没那能耐。不过你姑父是个好的,我也不想在意其他。你放心!你姑姑啊,定不会被别人欺负了去!”
闻言,望舒终于松了口气,点着头说:“姑姑心里有数就好,我也放心些!”
看着小大人似的望舒,玉山笑着说道:“好了,还有事儿吗?”
望舒摇了摇头:“那姑姑你要时刻记得这些啊!我去玩了,你不用送我!”
玉山闻言轻笑一声:“哪个要送你!自己玩去!姑姑忙着呢!”
被玉山长公主看似柔弱的胳膊推出了有三米远,望舒忿忿不平的一边揉着肩膀一边恨声说道:“都出嫁了也不知道温柔一些!如此彪悍,我竟还为你担心,真是多此一举!”
口中的话虽说的狠,可看着已经进去的玉山背影,望舒还是叹了口气:姑姑,你可要一辈子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