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妃笑着摸了摸望舒的脑袋:“没有大碍就好,我们也放心些,你叔父在家担心的要命,今日要不是陛下的登楼宴,已经定了登楼的时辰,他定是也要硬闯了进去看看才好!”
望舒闻言掩嘴偷笑,倒还真是四叔父的脾气。
到了花园的暖阁中,几人除了披风,看着冲她们招手的盛唐和太和长公主,笑着走了过去。两人旁边还坐着齐王妃陈氏和玉山长公主,几人笑着打了招呼。
“怎么不见兴国阿姊和建昌妹妹?”燕王妃李氏好奇的问道,平常这些宴会,兴国长公主可是次次都参加呢。
太和长公主叹了口气:“刚才送来的消息,兴国阿姊病了,几个孩子在家侍疾,今日都不过来了。”
“怎么会突然病了?可是要紧?”燕王妃惊讶的问道。
“说是头风犯了。”盛唐长公主冷笑一声,“我看呀,是做了亏心事,怕被人知道。”
“阿姊!”太和长公主冲着她摇了摇头。
看望舒几个小的都在,盛唐轻咳一声,端着茶喝了一口,压下了心中怒气。
燕王妃也知此时不是刨根问底的好时机,笑着转移了话题:“建昌妹妹怎么也没到呢?”
太和长公主笑着说道:“说是身子不适,可报信的人一脸笑意,我们估摸着应该是有喜了!只是未满三月,不好宣诸于口。”
“那可真是太好了!”燕王妃笑着拍手说道,“建昌妹妹出嫁也有些日子了,这好容易有了好消息,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几人纷纷点头,虽说都是公主之尊,可若是一直生不出孩子,夫家早晚也会有意见。更别提建昌嫁的冯家如今是势头日盛,圣眷正隆。
望舒几个还想继续待在这里听八卦,可眼见着大人们的话题已经转到了别处。而且正聊的火热的盛唐长公主扭头时发现他们几个还在,立刻赶人道:“新城和昌化在那边,你们别在这儿坐着了,去找她们玩吧!从峻,你也带着弟弟去找从嘉他们。快去!”
无奈,几个小的只能不甘心的站了起来,离开了此处。
“永嘉,你说兴国姑母到底怎么了啊?盛唐姑母为何要那么说?”李静怡小声问着望舒。
望舒眼睛滴溜溜转了转,拉着李静怡往徐珩和严菀的方向走了去:“走,问问新城去,她说不定知道。”
李静怡闻言立刻点头,跟着望舒就跑了过去。
“新城,想死你了!”刚走近,望舒就给了徐珩一个大大的拥抱。
徐珩嫌弃的推开了望舒,斜着眼睛看着她说道:“怎么?是在我阿娘那儿没听到八卦吧!”
望舒讪讪一笑:“嘿嘿,你和我们讲讲呗!”
严菀看着望舒无赖的样子,在一旁掩嘴偷笑,被李静怡逮了个正着,抓着她不依道:“昌化定也知道!快说!快说!”
徐珩将两人拉到角落,压低了声音说道:“听说是大表兄自成婚后和大表嫂是兴趣相投,夫妻俩举案齐眉,恩爱有加。这一幕幕的落在兴国姨母眼中,也不知怎么就不高兴了。常常叫了表嫂去立规矩,一站就是半日,结果昨日表嫂昏倒了,还磕破了额角。你说这样进宫,不是让众人都知道了嘛,那还得了!可不得装病么!”
“什么?还有这事儿?可是表兄表嫂夫妻恩爱,大姑母为何要生气啊?”李静怡吃惊的问道。
徐珩翻了个白眼:“谁知道!兴国姨母的脾气向来古怪!”
严菀闻言在一旁笑着说:“表兄是姨母亲手带大的,从小就和姨母最亲,如今有了心爱的妻子,自然事事以妻子为先,这样一来,姨母又怎会高兴?”
“行啊你!”望舒笑着拍了拍严菀,“这都能想到!”
严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是我偷听我阿娘和阿耶的对话才知道的。”
李静怡摇了摇头:“可是,表嫂是大伯母的亲侄女,兴国姑母一向和大伯母交好,怎么会如此待表嫂啊?不怕大伯母怪罪吗?”
望舒闻言叹了口气:“所以她今日才不敢进宫啊!”
徐珩冷笑了一声:“这么对儿媳妇,她可真丢皇家的脸!”
李静怡点着头说:“要不然,我们去告诉大伯母吧!让大伯母为表嫂做主!”
望舒摇了摇头:“我们是小辈,怎可告长辈的状?你忘了我之前那顿罚是如何来的?”
“那怎么办?”李静怡郁闷的撅起了嘴,“就任她欺负表嫂不成?表嫂人又温柔又可亲,我还挺喜欢她的。”
望舒笑着说:“你别小看了表嫂!我虽只见过她几次,可连阿婆都对她赞誉有加,这样的女子,绝不会坐以待毙。也许这次的事情,本就在她的意料之中。”
徐珩看着望舒犹豫的开口道:“你是说,她也许是装晕?故意磕破了头?”
望舒点头说道:“一个人晕倒,最容易磕破的是脸和下巴,额角么,还是有些难度的!要时机和角度都把握的刚好才行!”
听见望舒的话,徐珩了然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