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敏,脚下再稳当些,不要一味求快,每一步都要稳扎稳打才行。”
“阿荐,手臂的力量还要加强,若是有十个敌人,你这臂力还算可以,若是一百个一千个呢?你那弓弩还拿的稳吗?”
“望舒,动作光漂亮没用,要能杀人才行。快准狠才是硬道理,战场上谁看你动作标不标准啊!”
“承栩,嗯,不错。但还能更好,注意发力点。”
“阿绛,光有蛮力也不行,要善于用力,你的神力是好事,也是坏事,你要会用它,而不是为它所用。”
“行了,歇会儿吧!把我刚才说的都好好想想,别光坐着发呆!”
看着李琢玉背着手潇潇洒洒晃悠出去的背影,几个人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喝点儿水吧。”杨嘉卉看李琢玉走远了,急忙端着托盘走了过来,看刘荐和望舒的手臂都在发颤,没忍住的叹了口气:“累吗?阿荐家世代从军也就罢了,你说你一个女娘练什么长枪啊?我看你之前的剑就挺好的,要不然和师公说说,算了吧。”
望舒一边笑嘻嘻的享受着杨嘉卉的亲自喂水,一边摇着头说:“嘉卉姊姊,我就是想多学些本事。人生在世也不过短短六七十年,总不能日日享受虚度吧!趁着我还有力气,多学些总没坏处!而且,阿敏不也是女娘嘛!她就练的很好啊,我也可以的!”
李敏扭头看着望舒说道:“我是从小被逼的!你图什么啊?我其实挺烦长枪的,带着都不方便。我还是更喜欢我的鞭子,往腰上一挂就完事,干啥都不耽误。”
望舒笑着说道:“我还挺喜欢的。我的剑,我的枪,我都喜欢!”
看着望舒的笑颜,李敏也笑了。杨嘉卉叹了口气,将望舒喝空的水杯放下,又往边上挪了挪,待刘承栩也拿了杯子后,杨嘉卉才走到卢绛身前。
卢绛看着近在咫尺的杨嘉卉,眼睛都笑了起来,拿起托盘上的水杯,柔声说了句:“多谢。”
杨嘉卉点了点头,站起身往前院走去。却根本无法忽略那道粘在她身上的视线。
杨嘉卉知道这道视线是谁发出的,但她不敢回头看,于是她加快脚步,向前院走去。
卢绛看着杨嘉卉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他端起茶杯,轻轻抿着杯中水,似是在喝什么琼浆玉液一般。
而此时,在前院的杨嘉卉心情却有些复杂。她不知道自己对卢绛到底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刚才心跳加速,难以平静。她不禁想起刚才与卢绛对视的瞬间,那种眼神中的温柔和爱意,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心悸。杨嘉卉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刘承栩看到望舒的眼色,笑着撞了撞卢绛:“诶,听说小宝家的房子要重修,那你晚上住哪儿啊?从这里往返书院挺累的,要不然你住我们那里吧,望舒的别院离这里很近的。”
“是啊!空房间正好还有一间的。”望舒伸长了脖子看着卢绛笑道。
卢绛收回了视线,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和大师兄说好了,晚上就和他挤挤。”
刘承栩从上到下扫了遍卢绛的高大身躯,又看了看刘荐,笑着打趣道:“挤挤?你俩确定那张客房能挤得下?”
刘荐闻言轻咳一声:“这个之前倒是没有想到。”
卢绛微红了脸,垂下眼睛说道:“我睡地上就行。”
“天凉了,地上阴湿,着了凉可怎么办?你不怕耽误功课?”望舒笑着说道,“你不是怕我们几个吧?”
卢绛闻言提起眼睛看着望舒说:“这世上还没有我怕的人。住就住。”
看着刘承栩和望舒脸上浮起的笑容,卢绛叹了口气:“多谢。”
“客气什么!你现在可是我们小师弟!”刘承栩吹了声口哨。
卢绛笑了笑:“我要谢的不仅是这个。大师兄和我说了,是你们替我说话,师傅才改了主意收我。”
“嗨!我们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刘承栩不在意的挥了挥手。
卢绛看着两人疑惑的问道:“我们之间的过节,你们根本没必要替我说话,为何?”
望舒挑了挑眉:“过节?你说那几次交手啊?”
卢绛点了点头。
望舒和刘承栩笑着对视了一眼,然后扬着下巴说道:“你是给我挖了陷阱,可我当场也就报了仇了。我以为我们算是两清了?怎么还有过节?”
刘承栩也接话道:“是啊,你那两个兄弟找安言的麻烦,我也让安言报了仇了。至于我俩那次交手,最后谁也没得了便宜。难道我还欠你一拳不成?”
听见两人的话,卢绛先是愣了一会儿,渐渐眼中流露出笑意,最后嘴角越咧越大,直到笑出声:“哈哈哈哈哈,痛快!你们这性子,我喜欢!以后在庐山我罩着你们!”
“哎哎哎!说什么呢!谁罩着谁还不一定呢!如今,你才是小师弟!”刘承栩拍着卢绛的肩膀笑道。
卢绛被噎了一句,口水差点儿呛着自己,咳的脸都越发红了起来。
刘荐和李敏在一旁看着三人,正要取笑。忽然看见李琢玉走了回来,急忙起立站好。
“哎呦,看来精神头还很大啊!加练吧。”李琢玉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气氛正好的几人立刻小脸变的煞白。认命的拿起各自的长兵,加练了起来……
日子一旦充实起来,时间就过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