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亲了一口的阿实笑着将头埋在了望舒怀里,赖着不可再出来。
李弘茂看着和弟弟闹在一起的妹妹,眼睛里尽是温柔:“这一年在庐山可好?有没有不习惯?”
望舒笑着抱紧了阿实,摇头说道:“没有什么不习惯的,大师傅一家人都待我如亲人一般。而且知谨和文正他们也都在,有时候看到他们,都会忘记我们已经不在京城了!”
李弘茂看望舒笑的开怀,这才放下了心中的担忧:“那就好,喜欢就多玩几年。宫里的事不用担心,如今有贵妃帮阿娘看着,太平的很。”
望舒看着李弘茂比之前红润的面色,笑着点了点头:“阿兄身体可还好?”
“用了你寄回来的药方,好多了。冬日里也没以往那般觉得冷了。”
望舒闻言,开心极了,抓着李弘茂的手说:“等今年授衣假,我再去趟王屋山,我四师娘给了我信物,这次一定能见到药王后人。到时,阿兄一定能和常人一样,再不用担心那寒毒之症了!”
李弘茂感慨的点了点头,揉了揉望舒的发髻:“我才是兄长,本该我照顾你的……”
望舒笑着握紧了李弘茂的手:“阿兄,我们是嫡亲嫡亲的兄妹,本就该互相照顾。我小的时候,你不是一直都在照顾我嘛!如今妹妹也长大了,翅膀硬了许多呢!不过是王屋山,上下一趟,我简直如履平地啊!”
被望舒的俏皮话逗的摇头失笑,李弘茂眼角湿润的点了点头:“好,阿兄一定能陪着望舒一辈子!”
“嗯!”望舒闻言,也使劲儿点了点头。
“王屋山啊?你们有了药王后人的消息?”伴随着一道清朗的男声,车门被打开,一个火红的身影如同旋风般从车里钻出。
“承桦兄长?”望舒瞪大眼睛,满脸惊讶地看着来人,嘴巴张得大大的,几乎可以塞下一颗鸡蛋。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竟然会是刘承桦。
刘承桦眯起一双桃花眼,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容,他伸出手指轻轻敲了一下望舒的额头,调侃道:“你这小丫头,什么眼神?我长得这么俊俏,你怎么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说完,脸上又露出灿烂的笑容,“小望舒,好久不见啊!”
望舒伸手捂着额头,无奈的说道:“我这不是惊讶么!我以为你早回家了呢!怎么还在金陵啊?”
刘承桦在李弘茂身边坐下,靠在车壁上懒洋洋的扬了扬眉:“你知道我在金陵?承栩那小子和你说的吧?”
望舒学着他的样子也扬了扬眉:“是啊,不过我很奇怪,英姨竟然没派人逮你回去吗?”
刘承桦嗤笑一声,满不在乎地说道:“那也得能逮的住我才行!别岔开话题,你刚才说要去王屋山?萧家人查到药王后人的行踪了?”
望舒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萧伯母的人一直守在王屋山,但几次都和药王后人擦肩而过,到如今也不知他究竟住在何处。不过,我四师娘也算出身药王一派,知晓些师门秘事,她前些日子和我说了许多,我有把握能找到他。”
刘承桦探身向前,看着望舒说道:“抽了空和我详细说说,我先替你去找。”说完,还看了眼一旁的李弘茂。
望舒挑了挑眉,看了眼兄长,又看向刘承桦:“多谢承桦兄长!”
刘承桦脸上挂着一抹笑,悠然自得地坐回了椅子上,然后微微侧身,目光斜视向李弘茂,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道:“就当偿还这些时日在公府白吃白喝的债了!”
听到这话,李弘茂不禁露出一丝苦笑,无奈地摇了摇头,回应道:“我又没说要你还!”
望舒和阿实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幕。他们对视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从刘承桦和李弘茂的对话以及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来看,似乎这里边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此刻,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别别扭扭的氛围,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争执。
刘承桦伸手看了看自己修剪整齐的指甲,修长的手指在窗外透进来的阳光下泛着玉色,指尖莹白,一边专心致志的欣赏着自己的手,一边漫不经心的笑道:“我一个外人本不该说那些,不过是提醒下你,有些女人就如蛇蝎,不能轻信……你若是不放在心上,我也没办法。不过……”说到这里,刘承桦又坐直了身子,看着望舒说道,“也怪我,谁叫我生来一副玉树临风的样子,她既然倾心于我,不然,你将她送予我得了!反正,你也不喜欢她。”
李弘茂无奈的叹了口气:“承桦,她不仅是我的孺人,还是阿雅的妹妹。我怎能将她送给你?而且我听了你的话后,也问了她,她说是你误会了。”
“误会?”刘承桦冷笑着看向李弘茂,“她都快趴我身上了,这也叫误会?”
李弘茂头疼的捏了捏额心:“谁都有没站稳的时候,你想多了。”
看李弘茂似乎真的头疼,刘承桦终于闭了嘴,一双桃花眼也没了笑意,只把玩着腰上的荷包,不再说话。
望舒似乎听出了什么,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何以南?阿兄的孺人,阿嫂的妹妹,她?和刘承桦?怎么可能?
望舒惊讶的看向了李弘茂,又看了看刘承桦,两人都是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望舒闭了嘴,捂着马上要张口的阿实的小嘴巴,笑着圆场道:“承桦兄长,我回了宫后会想办法出来,将四师娘的话都细细说给你听。若是真有了确切消息,不用等授衣假到,我也可以先过去。毕竟,阿兄的身体最重要!不过,就要劳烦你先往王屋山走一趟了!”
刘承桦点了点头:“有什么麻烦的!你兄长这人虽然固执不听劝,可谁让他是我认准的朋友呢!我嘛,不耐烦这里待着,换个地儿,也省得被抓回家里和个不认识的女娘成亲!”
望舒想起英姨,笑着劝道:“那兄长想和谁成亲啊?也不能总这样四处躲着啊,你和我阿兄一般大,我阿兄都成亲一年了,你连亲都没定,不怪英姨忧心!”
刘承桦笑着看向望舒:“你就别操心我的事儿了!你和承栩怎么样了?”
“什……什么怎么样了?我和他……我和他能怎么样?”望舒面红耳赤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