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章,四大金刚抢亲(1 / 2)临江五鬼传奇首页

凤姑强忍着泪水,用手背搁在姚汤平的额头上,说道:“还有一点烧,你不要难过,有事要及时打电话,不要顾着面子。”

“今天多亏老黄和老方来了,不然,我就真的可能被烧死掉了。我太无能了,他们那么关心我,我却不能帮到他们什么,个个都过得不成人样,心中有愧啊……”姚汤平哽咽着说。

“不要想那么多了,有困难大家一起来帮,这才叫兄弟。”凤姑说完,又去厨房帮姚汤平刷锅洗碗,搞卫生。

管大妈的那条小黑狗又跑进来了,在姚汤平的床前蹲着,抬头看着他。姚汤平在床上侧躺着,用手摸了摸小黑狗的头,小黑狗伸长舌头舔了舔他的手。

“小黑、小黑……”管大妈在门外大声地喊。小黑狗想走又不想走,冲着姚汤平摇着小尾巴。

见门敞开着,管大妈走进了屋,边走边说:“小黑,听见了也不出来,看我今天不抽死你才怪。”

凤姑从厨房走到客厅,对管大妈说:“我听见小狗走进房间了。”

小黑狗从姚汤平的房间里跑了出来,围着管大妈直转圈圈。管大妈问凤姑:“你来了,他没事吧?”

“也就是感冒发烧,没什么事,我帮他洗下碗就走。”凤姑转身又走进了厨房。

管大妈跟着凤姑走进了厨房,压低声音说:“凤姑啊,你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可人家会把你当成家里的人么?有个杀猪的,还不到四十岁,老婆病死了,膝下只有一双儿女,你愿意么?”

“有儿有女的,我不会考虑。”凤姑不同意。

管大妈凑到凤姑身边,说道:“你是傻哦,有儿有女还不好,生孩子多疼啊,不用你疼,还不好?”

“反正我不同意。”凤姑刷着锅,用力大了点,脏水溅到了管大妈的身上。

管大妈用手抹了抹衣服,不满地说:“你就是中着躺尸的,手受了伤躺,患点感冒躺,身体好好的也躺,就是躺,你是图他什么呢?我看你是上辈子欠了他的人情!”

凤姑心里也有点火,觉得管大妈不该在姚汤平患病的时候这样说他,鼓着劲儿说:“我就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管大妈说不动凤姑,拿小黑狗出气,揪着它脖子上的那层皮拎着就走,边走还边骂,“总喜欢往这里跑,贱骨头、贱骨头!”

凤姑听了格外伤心,觉得管大妈这是指狗骂人,眼泪吧嗒吧嗒往锅里掉。

帮姚汤平把厨房的卫生搞好了,凤姑没有和姚汤平打声招呼,甩着裙摆就走了。

姚汤平躺在床上浑身无力,感觉对不起凤姑,在心里发誓:“凡是对我姚汤平有恩的人,我一定会报答你们,让你们都能过上美满幸福的生活!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我不是分不清是非的人,我是一个堂堂男子汉!”

他希望胡老板快点带着金属探测仪来,把家里的宝藏探测出来,卖了钱,把钱分给四大金刚和凤姑。然而,胡老板似乎故意在吊他的胃口,就是不见他的影子。

何财进也知道徒弟姚汤平高烧去了医院,他想去探望又犹豫不决,怕姚汤平胡言乱语,怕他搅了女儿的婚事。甚至,他不希望姚汤平再去棺材铺帮他的忙,希望从此之后,他和他之间没有任何瓜葛。

这段时间,何财进没有听管大妈说在姚汤平家的后院看到女鬼,但愿她当时只是眼花了,不会再有一个和自己的女儿长得一模一样的女鬼出现,不会再有人提起。人如果真的有前生后世,他求求鬼神,不要落在自己女儿身上,不要再来打搅他们家平静的生活。他觉得匡四海能给女儿带来幸福,因为匡四海根本不像姚汤平不务正业,人家有文化,懂规矩,踏踏实实随父亲一起做买卖,是靠得住的人。

“你一个躺尸人,还吹什么牛?”不管姚汤平是不是在感冒发烧时说的胡话,何财进都难以释怀,决定和他拉开距离,划清界限。

胡老板没有来,家里到底有没有宝藏还不知道,想象中的千万财富没有装进口袋,姚汤平的底气也就没有了。他没有再去棺材铺,没有再去干涉何香莲的婚事。他在心里想:“可能这就是命吧,前世做不了夫妻,后世又如何做得了呢?一切都是幻想,一切都是空想,面对现实吧。”

姚汤平又拿起了泥刀,帮人砌砖、粉刷墙壁。只要有活干,他就去,风雨无阻。

一次,他看见匡四海和何香莲在他家开的超市门口说笑,心里一阵刺痛,赶紧走开了。

当晚,他又做了一个令他伤心欲绝的梦。

匡四海和荷花要举行婚礼了,匡史宜邀请临江的各大商贾名流参加。姚汤平手里捏着红色的请帖,像捏着一团火,手指疼,心也疼。

去还是不去?去是伤心,不去也是伤心。

姚富贵耷拉着眼皮,半晌才说:“匡史宜可以不放在眼里,但何官正的面子还是要给。他是知府,你是将军,一文一武,同是朝廷命官,同是为临江众生效劳,不可出现矛盾和争端,否则,一方水土如何安宁?宰相肚里能撑船,量小非君子,去吧。”

姚汤平随父亲带着礼品,一马一轿,朝匡府赶去。

匡史宜以为他们父子俩不会来,陪着笑脸把他们迎进屋,安排在第二桌。虽然姚汤平是镇守临江的照勇将军,但是,在婚宴上,还是得按长辈的大小身份来安排座位。坐上席的是匡四海的几个舅舅,姚汤平父子只能作为贵宾。

匡府来了很多客人,大家有说有笑,热热闹闹,只等新郎把新娘子接回来再开怀畅饮。众人脸上的笑容,于姚汤平而言就是嘲笑,嘲笑他拴不住心上人的心,拱手让给了别人;张灯结彩的繁华景象,于姚汤平而言就是讽刺,讽刺他内心的落寞与无奈,还要在此强颜欢笑表示祝贺。

然而,快到晌午了,还不见新郎把新娘接回来。匡史宜不知何府那边为什么耽搁,急得在大门口张望,可就是听不见锣鼓声。他不得不又回到了屋里,对来宾表示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