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顺指了指他旁边男人手里捧着一个用老旧的木箱子装起来的不明物体。
“公安同志,你看,密码簿跟电台都齐全,都是我跟在她后头,趁她不注意,拿出来的。”
孙顺把破旧的箱子打开,里面有着划痕,有些年头的电台出现在大伙儿眼前。
旁观的群众看向她的眼神也跟着发生变化,不等他们声讨她,顾舒棠就主动走到几位公安面前。
“公安叔叔,这个电台,哪怕是我这种不懂的小孩也能看得出来,它有些年头,指不定比我的年龄还大。”
“我一个乡下来的小姑娘,又是怎么接触到的呢?”
顾舒棠把孙顺高举起的密码簿拿起来,交给了公安,领头的那位公安对前几天待在公安局的失忆小姑娘印象颇深。
沈家收养顾舒棠的时候,他更是亲身在旁协助,他心中已经对这三个男人的话有所怀疑。
可又想不通,顾舒棠这个小姑娘身上有什么是值得他们三个大男人惦记的?
“你居然口口声声说这个东西是我的,请问你是在什么地方找到的这个,什么时候跟踪我发现异常的?”
面对顾舒棠的逼问,孙顺躲开顾舒棠那有些犀利的眼神,不敢与之对视。
真是奇了怪了,一个十岁的小孩遇上这种事情不应该是六神无主地只会哭,哭着找家里大人做主吗?
孙顺原本想等他在公安这里把这个罪名按死到顾舒棠身上,再以电台跟密码簿作要挟,跟顾舒棠身后的沈厂长好好谈一谈条件。
可是他面前这死丫头不按套路出牌,伶牙俐齿的,令他倍感压力。
“在——在集市后面那所废弃的老宅里,就在半个月前,我见过她鬼鬼祟祟地摸去那里!”
顾舒棠听见孙顺这话,轻笑一声,“半个月前?你是说半个月前我一个十岁的小孩能躲过检查忽然瞬移到平城?再到你说的地方捣鼓电台?”
“真是荒谬。”
原主身穿过来也才一个星期不到,哪怕是顾家村的顾糖半个月前也未曾来过平城,他这个蹩脚的借口也太过扯淡。
“你、你强词夺理!”
孙顺没敢细说,生怕说多错多被眼前的小孩揪住破绽,而是抓着她身份不放,强调:
“公安同志,她就是一个来历不明的黑户,你们可得查清楚,别让这些祸害留在群众身边。”
领头的公安越过顾舒棠,手扶着腰带,不经意间站到孙顺身边,一副警惕的姿态,“同志,小顾同志不是黑户,她之前是平城下面顾家村的村民,如今是在沈家户口上的养女,
先前小顾同志失忆走失时,局里已经调查过一遍,不存在你所说的问题。”
孙顺吞了吞口水,脸色白了起来,她怎么会是农村出来的姑娘?
怎么可能?
孙顺想到她刚出现在集市的穿着,倔强辩驳:“不可能,公安同志,她就是间、谍!她那日穿的衣服料子很好,崭新得跟新买的一般,怎么可能会要打补丁?她一定是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