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郡王有所不知,棉花传入大乾已经几百年的历史了,可是因为朝廷税收的问题,所以百姓只是在门前或者旱田里种植。”张廷玉看没人回答,就轻声说道。
“可是棉花产量很低,所以种植的百姓就更少了,而且高昌每年也会进贡一些棉花。”张廷玉继续说。
高昌就是西域也是后世新疆的名称,现在高昌是大乾的属国。
“嗯,大乾现在有地,有很多荒地,就是没有开荒而已,所以陛下,臣请陛下下旨明发天下,鼓励百姓开荒种地,谁开荒地都是谁的。”李洪熙起身走出来跪地道。
南书房自从成立内阁以来,就没有大礼,可是李洪熙就是要跪,他是为天下百姓而跪。
他不是善良的人,但是他却一直有自己的底线,他迄今为止仍然保持仇富的心理,所以他才坚持整顿吏治。
现在他有了权利,那么他就先打响仇富的第一枪,首先收拾那些为官不清,为富不仁的官员富商们。
他为了这次行动起了响亮的名字,就是整顿吏治!!!
“廉郡王,陛下在惠昭十七就明发天下鼓励开百姓荒,可是因为地方官员的阻挠,强征土地,征收开荒税,所以百姓才不去开荒。”户部尚书赵鸿儒连忙说道。
“唰。”李洪熙豁然起身,狠狠的抓起赵鸿儒的衣襟扬手就要抽打。
是的,他们都知道,惠昭十七年,二十一年了?
他们已经知道二十一年了,但是他却一直不说,为何不说?为了委曲求全?还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廉郡王莫要放肆。”萧明轩连忙阻止道。
“殿下,他,他们早就知道,早就知道,二十多年了,他们沉默不吭?他们食君之禄应担君之忧。
可是,可是他们,他们那些圣贤书读到狗肚子里?他们不配为官。”李洪熙眼睛微红的松开手,看着太孙萧明轩。
而赵鸿儒,张相白,张廷玉,谢林,陈辅臣纷纷跪地不敢抬头。
昭帝看着跪地的南书房大臣,又看了一眼李洪熙。
不仅他们知道,整个朝廷都知道,只是大家都觉得这事不好干,是个苦差事。
而且谁也不想挑头,毕竟这些都是牵扯百官的利益,十年寒窗苦读,只为高中为官。
但是为官以后呢?自己要养很多下属,不然谁会听你的,同僚过寿,往来,人情世故这些只看微薄的俸禄够吗?
都当官了,为何还要苦着自己?地方官本来油水就少,所以只能加征赋税,然后在收开荒税。
他们还起了名字为印税,为什么?因为你开荒以后就要登记造册吧?没有地契你敢开荒吗?
一个不留神,你开好荒地后,地方官员直接收回去了,而你辛苦大半年,什么都白干,时间久了,自然没有百姓在开荒了。
“陛下,殿下,廉郡王,臣不认为如此,大乾疆域一望无际,而百官们又不能如臂驱使,属实,属实是鞭长莫及啊。”户部尚书赵鸿儒连忙叩首说道。
“放肆,你掌管天下赋税,不是让你只拿钱不做事的?孤问你,大乾上次是何时丈量的土地?又是何时统计的人口?”李洪熙大声呵斥道。
“这,这,”赵鸿儒脸色苍白连忙又磕头道“臣等该死。”
“廉郡王,户部是有其责,可是鞭长莫及加上地方官欺上瞒下,莫说一个户部,就是天子亲卫的锦衣卫也不一定能够查清。”张廷玉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