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可以啊!怪不得特意上景阳冈向我讨要丹药,对了,我传你的那套功法,可还好用?”
武值因萧锋之言顿时羞红了脸,他这书生哪能宣之于口。
武值上前对自己娘子轻声说道。“娘子,你何苦给俺花冤枉钱,那两块磨刀石压纸不也挺好,和那些新衣裳一般,都浪费了!你多买些胭脂水粉不是更好?”
“相公,你再说,我可要生气咯。那隔壁王婆总说你穷酸,连套像样的文房都没有,咱们争口气。
今日她又在嚼你舌根,我看不过眼,与她对骂起来。”边说着潘金莲走上前来,伸手为武值掸去尘土。
见着武值怀中的箫锋,开口问道。“呀,好可爱的狸奴,相公,这是送我的吗?你先看看镇纸。”
说话间,潘金莲挺着胸脯,伸手就要去抱萧锋。
萧锋“虎爪”一拍,这朋友妻不客……,不可欺的道理他还是懂的。自是不会让潘金莲来抱他。
而且这潘金莲周身气味之中,竟夹带了一丝香火檀香之气,颇有古怪。
潘金莲被“打”了一掌,死盯着萧锋,眼色也是不喜。
武值正欲解释,正街上却传来一阵喧闹之声。
武值叮嘱妻子几句,也不管那新买的镇纸,直接出门查看。
远远望去,便见一人乘着凉轿,挂着花红缎匹,被众人簇拥着走来。
萧锋见武值望着那人出神,传音提醒道。
“武老哥,此人正是被星主选中附身之人。此人与你同姓,被其所害,本是美满一生,变成此世身伤、亲伤、伤几、伤人。”
说完,箫锋便隐于屋内暗处。
只是武值望着轿上之人,一时呆傻,听不见萧锋所言。
那簇拥的众人之中,还有刚刚城门口的泼皮,见这泼皮已然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小跑着跟在轿子旁,卖着笑脸。
看那泼皮狗腿样便知,这乘轿之人已被其哄得心情舒畅。
见武值站在马路正中,这泼皮眉眼一转,故意上前驱赶,下手粗鲁,誓要把武值摔倒,同时嘴里喊道。
“滚开,滚开,你这三寸丁谷树皮,这可是救下知县家眷的新任武都头,可是知县老爷的红人,你这晦气之物,快快闪开。”
泼皮面露凶狠,全身劲力使出,便让这武值狠狠摔了一跤。
气力之大,更是让武值在地上滚了一圈,他模样本就不佳,此番滚地葫芦之举,滑稽的很,惹得轿上之人,连连大笑。
可倒地的武值看着轿上人,双眼通红充血,全身莫名颤抖起来。
可轿上的乃是天伤星主,并不是武松,自然也没认出武值。
只觉地下之人莫名熟悉,并未多想,便被众人抬着走远。
那天伤星突然觉得面上有异,一摸之下,才发现自己竟不自觉的流下泪来。
天伤星看着眼泪心中默念。“怎么,武松,还不死心吗?你何不放开心神,让我进去,若不是我失了一半星力,伤了神魂,又怎么会给你成为我一部分的机会,可别执迷不悟……”
“……”
“不愧是我选择的人,神魂竟生的如此稳固,不过你的心神也撑不了几日,我记得你还有个哥哥对吧,待我寻到了他,使出手段,我看你还能不能固守心神!”
见那天伤星走远,萧锋便跑了出来,不解问道。“武老哥,这强体的丹药,我可是给了你不少,你怎么会不敌这泼皮!”
只是萧锋走到近前才发现,这武大郎,眼含热泪,双拳紧握,见到萧锋,立马追问。“萧老弟,你说这被星主附身之人,可还有恢复的可能!”
“不知,也许没了星主,或有一线生机……,等等,这武松兄弟不会就是你时常挂在嘴边的武家二郎吧!”
武大郎踉跄从地上爬起,拍拍尘土,对着萧锋郑重说道。
“有希望!那便好!天伤星吗?二郎,哥哥来了,不就是个神仙!萧老弟,俺知你最是记仇,定有反击之法,还请教我!”
“武老哥,这是我的事情,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而且那可是神仙啊!你不怕吗?”
“怕!但这次你更没有理由拦我了!那是我的骨肉兄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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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武值家中,窗台上的潘金莲远望着乘轿远去的武松,手拿镇纸,不复之前的天真烂漫,愁容满面,喃喃自语。
“这一日……,终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