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谨记。”
恰时谭公公走过来,带着卑微谄媚的笑容,向叶檀行礼。
“叶二公子亲临,奴才有失远迎,只是这马驹辖庭还未驯服,您身子娇贵,切不能叫这畜牲伤了,不如奴才给您换一匹温顺的良驹?”
叶檀抬起下巴,斜看他一眼。
“这有你说话的份吗?用你替本公子做主!”
谭公公拍错马屁触了霉头,连忙俯身讨饶。
“哎呦,奴才怎敢呐!如此妄言惹您不高兴,还请贵人恕罪。”
叶檀嫌恶地收回余光,最后看了看低眉顺眼的宋归慈,随宫人离开了马场。
叶檀走后,谭公公转身走到宋归慈身边,阴狠道:“今夜过来,咱家有事要好好请教你。”
又一个夜幕降临,宋归慈刚敲响房门,就听到里面传出吩咐。
“本公公腿寒,去端一盆炭火来。”
宋归慈再次折返端来炭盆,屋内,他用火钳子翻动着炭块。
谭公公倚在榻上闭着眼,眉头微皱。
“归慈啊,你能来咱西苑,是因为本公公心软把你调了来,才没死在那东苑,你说咱家多护着你。”
“这宫里行差踏错一步,就是要掉脑袋的事,咱家跟你有缘,看重你才会不吝多加调教。”
盆里的炭块烧到变红,屋内渐渐热了起来。
“想活的久,就得在腌臜地方趴着点,别碍贵人的眼,可你怎么就是不听话?”
谭公公撩开眼皮,目光阴鸷毒辣。
“今日你在叶檀面前打眼,可知自己遇上的是个阴晴不定的小阎王,你到他面前争功,小心叫你尸骨无存。”
宋归慈放下火钳,朝他跪坐。
“公公,我并无争赏贪功之意。”
谭公公冷笑一声,将手边的香炉掷向宋归慈,砸得他头破血流。
“你若并无此意,那便是想攀附讨巧得贵人青睐,好捞你出这驹辖庭?!”
宋归慈只是垂着头,沉默不语。
“不听话的奴才和畜牲,就该被打断腿!你猜,它会不会恨你?”
宋归慈倏然抬起头,预感到了什么。
见谭公公阴笑道:“你再猜,明日叶檀见到四肢俱断的山云,会不会气得当场将你杀了。”
他坐起身,幽幽劝导:
“宋归慈,这回本公公教的话,好好记住了吗。”
宋归慈放下手里的火钳,漠然看着他,“说够了?你指的调教,就是用一匹马来吓唬我?”
谭公公顿时怒火中烧,站起身一脚踹在宋归慈背上。
“皮肉忘了疼了吗!宋归慈,你既然这般愚钝教不会,那本公公也不必再怜惜你!”
“将衣服脱了,脱光!”
谭公公命令道,走到他面前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见他如此举止,江应巧眼中盛满怒火,只恨不能上前掰断他的手!挖出他的眼!将他千刀万剐投入畜牲道!
宋归慈并没有动作,直直望着谭公公,平静地看他宽解上衣,露出黄瘦干枯的身体。
“畜牲。”
宋归慈嘴唇轻碰,吐出两个字。
谭公公震惊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畜牲不如的鼠粪。”
谭公公气得浑身颤抖,抬手就要扇一耳光。
宋归慈如狼兽暴起扑了上去,将谭公公压制在地上,两手紧锁着他的脖子,收紧。
宋归慈的眼里,掀起汹涌的黑色风暴,声音冰冷刺骨,残忍地宣判:
“你,不配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