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闻言,当即转身领路,陆羽紧随其后。山根等人见状,也立刻跟随陆羽离开大厅。一行人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了大厅旁的一座幽静楼阁门前。
只见这座楼阁古朴典雅,四周环绕着翠绿的竹林,清风徐来,竹叶沙沙作响,更增添了几分幽静之感。众人踏入楼阁,凌风推开门扉,一股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
“陆掌门,请。”凌风侧身一旁,恭敬地请陆羽入内。
陆羽步入阁楼大厅,山根等人紧跟其后,只见内部空间宽敞,气氛庄重而肃穆。七张精美的官帽椅分列其中,左右各三张南官帽椅,对称而优雅,而中间的那张四出头官帽椅椅则显得尤为尊贵,独自占据着中心位置,疑似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
所谓官帽椅,乃以其独特的造型和舒适的坐感而着称,因其形似官员所戴之官帽而得名。此椅通常分为两种类型,一为四出头官帽椅,一为南官帽椅。
那四出头官帽椅,其搭脑与扶手都如官员幞头般探出,显得气势磅礴,颇具威严。而南官帽椅则更显圆润含蓄,其搭脑与扶手皆不出头。
说起这官帽椅的来历,却是与宋代官员的官帽所戴之帽,皆是后高前低,从侧面望去,竟与这官帽椅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故此,人们便将这种坐具命名为官帽椅。
潘心仪便拉着山根,跟着冯炎站在陆羽身后,山根的目光落在几个坐在官帽椅上的几人。
山根好奇地问道:“潘姑娘,眼前这几人是什么来头?他们看起来气势非凡。”
潘心仪小声回答:“山根兄,那最左前首的是嵩山派掌门余天阳,他武功高强,威名远扬。旁边那位飞龙帮帮主沈无忧,号称拳脚无敌,是江湖中运河的一方霸主。末尾那位是铁面判官,他是江湖中的刑罚之人,多年来判决从不偏袒,公正无私。再往对面看,最右前首那张椅子空着,后面也没有弟子站着,暂不知道是何门派到来,旁边是崂山派的荒山老人,崂山派是道教的一个分支,虽然他们是以内功为主,可他们的“崂山玄功拳”和“崂山龙华剑”也是武林一绝。最后那位是丐帮净衣派白云长老,一手“沾衣十八诀”名震江湖。”
山根心想:“原来武林中有如此多的高手,这次出来,当真是大开眼界了。”
陆羽看到高位上站着的武林前辈,便一拱手行礼,道:“各位掌门前辈好。”沈无忧掌门冷漠地问道:“陆掌门,你来干嘛?”铁面判官则客气地笑着说:“陆掌门,怎么这么晚才来啊?”陆羽微微一笑,回答道:“路途有些遥远,耽搁了些时间。”
就在这时,余天阳掌门插话了:“现在青城派的陆羽掌门只是个孩童,说不上什么实力。加上掌门本人,门派弟子总共才三人,只不过是名存实亡而已。”陆羽的脸色微微变化,但还是礼貌地回应道:“余掌门说得不错,现在的青城派还有很多需要努力和改进的地方。”沈无忧掌门冷嘲热讽地接口:“这么弱小的帮派,来不来都无所谓吧?干脆除名好了。”冯炎站起来,反唇相讥:“在江湖中,若是未得武林中九大门派联合除名,即便帮派中哪怕只剩一人,亦是作为一个门派,我说得没错吧。”陆羽轻轻拍了一下冯炎的肩膀,示意他不必再说下去。
“十八年前那场昆仑之战,你们青城派的举动实在令人痛心!”白云长老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他的眼神锐利地扫视着陆羽三人。
陆羽三人均低下了头,面露尴尬和愧疚。他们心知肚明,十八年前的那场昆仑大战中,他们的前辈确犯下了严重的错误,让整个青城派几乎陷入覆灭。
白云长老继续责备道:“你们的前辈当年怎么可以临阵倒戈?你们的背叛不仅导致了自己青城派差点覆灭,更让点苍派和青城派两派损伤惨重!也是对武林的背叛!”
铁面判官一拂大手,沉声道:“白长老,陆掌门彼时犹未出世,这段往事已过去整整十八年,咱们不妨让往事随风,无须再旧事重提。”闻听此言,铁面判官继续道:“诚然,当年青城派虽有背信武林之举,但少林寺的代理方丈圆宝大师与武当掌门红尘子曾出面为青城派作保,使得青城派得以延续一缕命脉。因此,此事就此揭过,休要再提。”
言罢,铁面判官转身面对着陆羽,正色道:“陆世侄,光大青城派之重任,今后便交由你来肩负。望你能吸取前辈的教训,不再重蹈覆辙。”
陆羽闻言,神色一凛,随即深深一揖,恭敬道:“晚辈定当铭记在心!”
说着,陆羽走上前,向右首那张官帽椅准备坐下去时候,突然,余天阳伸出右手将椅子往后一拉,道:“陆掌门且慢,这张椅子可是让峨眉派掌门坐的的,反正贵派中人不多,不如暂且站在一旁。”话音未落,众人均大吃一惊,冯炎大怒,大喝一声,道:“余掌门,我陆掌门虽年幼,在江湖中,青城派可是跟各门大派平起平坐,你这么做岂不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