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先伦眉头微皱,疑惑道:“可我听说‘步罡踏斗’乃是道教的轻功,你一个少林寺和尚,怎会懂得道教的功夫?”
鹅不叫和尚闻言,哈哈大笑,道:“天下功夫出少林,道佛本来就是一家。你看佛教的神仙和道教的神仙也有相似之处嘛。”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何况武学之道,贵在融会贯通,只要心诚,何分道佛?”
容先伦心中一震,暗自思忖:“此人所言虽怪异,但细细一想,确有些道理。”他对鹅不叫和尚的敬意又增了几分,心中对这位奇人更加佩服。
说话之间,容先伦无意中瞥见鹅不叫的右手之上竟然停着一只麻雀。那麻雀双脚不停蹬动,奋力欲飞,然而鹅不叫却只需略微变换掌心的手势,便让这小雀始终无法飞出他的掌心。容先伦见状,心中惊奇,忍不住问道:“鹅不叫大师,你这又是什么名堂?”
鹅不叫微微一笑,神情颇为得意,答道:“你也觉得有趣吗?我这招叫‘雀不飞’。”他轻轻抚了抚麻雀的羽毛,继续说道,“这其中妙在掌心暗运内力,配合细微手势变化,使得麻雀无论如何也借不到力,故而飞不出去。不仅能驯服雀鸟,对敌时亦妙用无穷。”接着,又继续说道:“我刚刚碰见一个姓杨的小孩,他对我这门玩意儿非常感兴趣。我见他天资聪慧,便将这玩意儿传授给了他。他还跟我说,要将这门功夫一直传承下去。哈哈。”说罢,他掌心微展,那麻雀倏地飞起,扑扇着翅膀,消失于林间。
容先伦听罢,心中暗自佩服,但转念一想,便向鹅不叫问道:“大师,我此番前来,是想打听一下我师父和大师兄的下落,不知你能否告知?”
鹅不叫哈哈大笑着说道:“容少侠,你先跟我到一个地方。我已经好久没喝酒了,现在酒瘾一发作,让我们先喝上十大坛酒吧。”说着,他豪迈地搭起容先伦的肩膀,一同走向附近一间酒铺。
到了酒铺,鹅不叫毫不客气地点了一只烧鹅,五斤炒牛肉,外加十斤黄酒。容先伦见状,不禁皱眉问道:“鹅不叫大师,你点这些荤菜,不是要守清规戒律的吗?”
鹅不叫闻言,哈哈一笑,说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世俗的清规戒律,不过是凡尘枷锁。真正的修行,不在于外物,而在于心。”他一边说,一边斟满一碗黄酒,递给容先伦,示意他一同痛饮。
容先伦虽是正派弟子,但见鹅不叫如此洒脱,也不禁心生敬佩。他想,这世间的规矩条条框框,或许也该如大师所言,心中有道,方为正途。于是,他接过酒碗,与鹅不叫共饮,顿时觉得天地宽广,心胸豁然开朗。
突然之间,只听旁边有一桌有人低声道:“如今江湖风雨飘摇,各派势力纷争不断。听说峨眉派有一个后起之秀,叫张奕,此人嫉恶如仇,在四川和山东一带斩杀了许多魔教之人。”此人正是捷手帮帮主刘六顺。
原来,在张奕跟着何其瑾便经常外出做帮派日常任务,他明白,要想在江湖中成名,要么打败江湖中的成名人物,又或者经常做一些帮派之间的事务,逐渐扩大影响力,而张奕选择的是后者,他往往选择接近或是魔教势力所接触的地方,一碰到魔教之人,就立马将他们斩之而后快,渐渐地,张奕在江湖中无论正派和魔教,名声也越来越响。
只见渔利门的打手吴十全拍桌而起,豪声道:“杀得好!若是我们正派中能有更多像张奕那样的好汉,那便是武林之福。魔教之人个个穷凶极恶,祸害江湖,应尽早斩草除根!”
刘六顺说道:“但是频繁杀魔教之人,使得正派和魔教之间的冲突和仇恨加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