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白拍了拍手，示意九幽白虎安静下来。

然后，他微笑着对顾漓书说道：“好啊，六师妹，你竟然也学会贫嘴了，是不想再去万兽园了吗？”

以往只要他说出类似的话，顾漓书一定会马上低头认错，央求他让她继续去万兽园照顾那些妖兽。

然而这一次，他却失算了。

顾漓书并没有如他所愿地低头认错，而是以一种异常冷静的态度回应了他的话：

“你所谓的陪它们玩，就是让我继续在后山清理粪便、还要时刻提防着不被它们当作玩具吗？”

听到这话，江叙白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他瞪着顾漓书，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怎么是收拾粪便、给它们当玩具？”

“那是在照顾它们、陪它们玩！你懂不懂？”

顾漓书没有因为他的愤怒而有所动摇，她的眼底依旧毫无波澜，表情依旧平静如水。

“不用再担心受怕哪一天突然被灵兽掀飞打伤、不用再打理偌大的万兽园，我还能有更多的修炼时间。”

“五师兄还是另请高人吧，这件差事我就不做了。”

江叙白闻言，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他上下打量着顾漓书，仿佛是在试图看穿她的内心。

以前那个巴不得每天都去他的万兽园的人，现在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你吃错东西了吧？”

他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与不屑。

顾漓书没有理会他的嘲讽，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曾经，她或许会对此有所挂怀，但时至今日，顾漓书已经释怀。

顾漓书以一种云淡风轻的姿态，缓缓启齿，“我非常清楚我在说什么。”

江叙白对她的言辞并不买账，他以一种近乎蔑视的眼神扫视了顾漓书一眼，语气中充满了怀疑与不屑。

“你一定是神志不清了，还在这里故弄玄虚，企图欲擒故纵，你以为我会轻易相信你的话吗？”

顾漓书听到这些话差点被气笑，在她状态不好时，周遭之人皆对她赞不绝口，仿佛她无所不能，而一旦她状态恢复，那些声音却又转而指责她的一切。

她心如明镜，清楚地知道自己此刻正在做什么，也早已厌倦了那种无意义的讨好与迎合。

她明白，无论自己表现如何，总会有人对她指指点点。

因此，对于江叙白的质疑，顾漓书并不想多做争辩，“你想信就信，不愿信也罢，对我来说，并没有哪里不一样。”

江叙白凝视着顾漓书，心中暗自承认，自己过去对她所做的事情确实不够光彩。

但照顾灵兽一事，却是顾漓书自己主动应承下来的，他并没有强迫她分毫。

他轻轻拍了拍身旁的九幽白虎，那白虎似乎极为享受这份亲近，惬意地眯起了双眼。

“你太过沉闷无趣，从不与灵兽们嬉戏打闹，它们自然对你难以产生好感。”

江叙白试图以此来讽刺顾漓书。

“但只要你持续用心照料它们，它们终会感受到你的善意，接纳你的存在。”

他接着说道：“五师兄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既然答应了要帮你，就一定会说到做到。”

他再次强调。

顾漓书眼神平静的看着他，“那你还记得你曾经答应过我要帮我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