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忱仍未松手。
姜嫄只得先替他关了输液调节器,回头喊大夫过来拔针。
她顺手摸他额头,还有点烫,但已没了来时那么吓人。
大夫边收拾东西边道,“没事了,回去好好休息。”
“谢谢,麻烦您了。”姜嫄道了谢。
从卫生院出来,这个时间乡镇压根没有打车这回事。
剧组宾馆离这儿有些远。
两人只能就近住了间宾馆。
“带身份证了吗?”姜嫄问。
谢忱点头。
“我没带,那用你的。”她的身份证在剧组的住处。
用谢忱身份证登了一个房间,环境跟大酒店比不了,但收拾的还算干净。
宾馆老板自己楼下连着开了个小卖部,里面倒是啥都有。
刚才上来时,她顺便买了新的床单被套,又买了毛巾。
质量挺差,有总比没有好。
姜嫄铺床,扬眉看他,“你先洗澡?”
谢忱犹豫了下,看着她道,“你先。”
大有她不洗他就不洗的架势。
姜嫄知道他在想什么,她还能跑了不成……
山里拍摄了一整天,一身的土,姜嫄没拒绝,先去洗了澡。
姜嫄洗完出来,等她吹头发时,谢忱才进了浴室。
谢忱洗的很快。
出来时,姜嫄已经收拾好,坐在室内仅有的一把椅子上看着他。
两人都没有提他们已经分手两个月的事实。
“谢忱,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谢忱转身坐在了床边,两人相对而望,薄唇轻抿,答的坦荡,“你在这儿。”
姜嫄已不知说他什么好,“要进山你也雇个车啊,知不知道你自己一个人这样半夜贸然进山有多危险。”
“嗯,那个车到山脚下他嫌太晚不上山。”
姜嫄:“……”
姜嫄气结,“他开着车都不上山,你徒步上山,你傻不傻。”
“我联系不到你。”
“你……”
谢忱看着眼前明眸皓齿的人,无比想她,尤其到晚上想到发疯,可她就是那么狠心,说分手就分手,一条消息都不回他。
他伸手将纤瘦的身影拽入怀中,仰头吻上她的唇。
触碰到她,这么多天飘荡的心好似才有了归处。
兴许是发烧的缘故,只觉得头昏脑涨,她身上却冰冰凉凉使他格外舒适。
感觉到他探入她衣服内的手。
姜嫄握住了他的手。
谢忱抬眸眼神幽暗,眼眶湿润,喉间压抑着酸楚,“不是要补偿我吗?我现在就要。”
姜嫄愣住,顿了半晌艰涩开口,“你想好。”
“应该是你想好。”
两人滚在床上时,谢忱手在她衣服内摸索,覆在她身上,耳尖红的快要着火。
不敢抬头看她,将脑袋埋在她脖颈,翻来覆去的解内衣扣。
解了许久也没解开。
姜嫄忍不住问,“要不要我帮你……”
“不要。”
折腾的都感觉贴着她脸颊的额头微微渗了汗,他才解开。
谢忱抬眸对上她的眼,乌黑的眼眸情绪不明,翻滚着暗欲。
他仍旧怜惜,亲吻她的额头,眼睛,鼻尖,直到唇齿相接才逐渐加深了这个吻。
灼烫的手头一回毫无阻挡的接触她。
触感太软,长指轻颤压根不敢用力。
他的吻从她下颌,脖颈一路而下。
不知是发烧的缘故还是室内温度太高,他口腔内都烫的惊人。
从未有过的狂烈的兴奋刺激着他的神经。
姜嫄的脸也很红,两人谁也不敢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