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段屈辱的岁月,宁北晴的神情不由冷了下来。
看到她这么生气,江雅莹不由地瑟缩了一下,神情却有些迷茫:“我没有……我欺负的是宁北晴那个拖油瓶啊。”
呵,看来她还真以为自己是鬼上身了。
宁北晴不由冷笑。
虽说过往种种都已经是既定事实,而她也早已从那段阴影之中走了出来,但不代表她就可以圣母地原谅一切。
不过事有轻重缓急,现在她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区区江雅莹还不值得她浪费更多的时间,以后再慢慢收拾也不迟。
当下宁北晴又问:“那个裘宗恩长什么样子?大概几岁?住在哪里,联系方式是多少?”
先前邪师青云说江家供奉裘宗恩不过是个不入流的术师,只会画几张低级的符咒,忽悠一些暴发户。她也曾以为真的是这样,毕竟真言符下不会说谎。
但现在看来,这个裘宗恩却好像没有这么简单。
要知道江建中虽然是暴发户,但好歹也是个白手起家的暴发户,而且在她的印象里,还是个相当精明会算计的。
这么一个人,若只是单纯地出于迷信,花个几万几十万求个好兆头什么的,肯定还是舍得的。甚至,若是遇到他觉得真有些本事的,花他个几百万也不是可能。但想让他心甘情愿地拿出上千万,甚至还远不止这个数字的供奉银子,那可就真难了。
“我也不知道他几岁,但看起来像是四十来岁的样子,长得很……”江雅莹想了一下形容词,“很是尖嘴猴腮的,我还背地里嘲笑过他像这种人也是高手,结果……结果当晚我就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梦里头都是鬼怪来向我索命,而且第二天就发起了高烧。”
江雅莹打了个寒颤。
“高玉梅把我送到了医院,但我挂了好多瓶药水烧都没退下来,后来我爸拿了一杯符水给我喝,我喝了之后就突然好了。我爸说我之所以生病是因为对裘大师不敬,让我以后千万别再说裘大师的坏话,还要对他恭恭敬敬的。从那以后,我就不敢再对裘大师无礼了。”
宁北晴对此不予置评,让一个普通人做噩梦发烧,不过是最低级的手段,不算什么。
“关于这个裘宗恩,你还知道些什么?”
“他好像会画很多符,还会看风水,还会驱鬼……”江雅莹忽然想到之前自己拿出裘宗恩给的驱鬼符却奈何不了眼前这个“鬼”的事情,不由地又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地离宁北晴更远。
“还有吗,你再好好想想,比如你刚才说你们家是因为裘宗恩帮忙转运才挤入上流社会的,他是怎么转运的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一向不懂这些,我爸也从来没有跟我说过……”
宁北晴不由蹙了蹙眉,江雅莹本来就是个没多少脑子的草包,读书不行,经商也不行,从来就没沾手过江家的家业,不知道江家的机密之事倒也正常。
但就在她打算不再追问这方面的事情时,就见江雅莹好像忽然又想起了什么。
“这个转运的仪式,我好像曾经见过。”
宁北晴立刻追问:“什么时候?”
“我有点想不起来了……”江雅莹忽然捂着脑袋,痛苦地喊道,“啊,我头疼……好疼……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