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听到嚼舌根子,别怪我没提醒,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其他不要多插嘴。”
几人看房如式的眼神、面相、说的话都冷极了。
最后都乖乖的应了一声,“是。”
转头出门,几人撞见周八,忽然一阵静默,似乎都在顾忌着什么,连连躬膝从侧边躲开。
片刻之后,一人概叹道:
“吓死我了。”
“哎!”
这人指了指不远处的周八,“这位又来取什么?”
“还能取什么…这位都快闲在东园了。”
“还聊,小心房姐来找事!”
一人突然反应过来,“完了!差点忘了大事!”
“什么大事?”
“我家不是卖殡葬用品的吗,南园那边昨天让我带些…不说了,要来不及了。”
说到这,几人都散了,无他,周八取完炖鸡刚好走到这,一群人是被吓跑的。
房如式从门口跟过来,道:“她们心不坏,就是嘴碎了点…之后还需要什么,不管是蒸的,煮的还是烤的,八公子尽管跟我说……”
周八今天难得穿了一件除了黑以外的衣服,深色的宽松短袖短裤套在身上,将他的身形完美展露无疑,平添了一股亲切与活力。
“谢谢房姨,不过,嘴碎也是不符合宅里规矩的。”
说出来的话还是一样不近人情的冷漠。
房如式尴尬的应了一声,保证她们会改。
周八没再说什么,不看僧面看佛面,房如式是掌管厨房的神,不好得罪死的。
南园最外围某处,一位女使撑着伞眺望,面上犯急,终于看见人后连连迎了上去。
“怎么才来,差点耽搁了。”
“姑娘,真不好意思,跑一半发现漏了一样…就又跑回去取去了。”
“行吧,钱回头转你。”
”不差这点的,姑娘这是要上坟?”
女使:“………”
“明白了,我这就走。”
女使这才松了口气,一回头差点吓了一跳。
回到外门后,女使甜甜的喊了一声,“十三哥,你看看是这些吗?”
七十三低头看了看,然后点了点头,又抬头说了句,“谢谢。”
“十三哥客气了,这都是楼瑾分内的工作。”
她害羞地连头都不敢抬,却心思细腻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可是一抬头哪还有人影。
回到主楼,七十三先是把东西归置到一个木盒里,袋子扔掉,然后拿着木盒原地站着就不动了。
季倏出来后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回头发现周岑还在和袖扣作对,于是喊了一声:“阿岑。”
周岑毫不犹豫地走了过来,“十三回来了吗?”
季倏替他扣好袖扣又看了看他整体的着装,见人眼巴巴地往外看,无奈笑了笑,道:“回来了。”
窗外,白旗已经停在了楼下。
“你很紧张?”
“我紧张什么?”季倏的语气平淡。
半个小时后,两人从车里下来,一把黑伞从后方递来,季倏接过后很自然地撑开,撑过两人头顶。
青石长梯,过三级,临五级,再到一方平地上,滴一两酒,燃一支香,以及烟火下的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