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调似在自嘲,又像是在拷问。
云妄望向他,眼神并未动摇,反而蕴含着几分偏执与狠厉,“云慕,我不想再失去你一次了。”
幼年时他便经历过屠村之痛,眼睁睁看着亲人一个个倒戈视线之中;及至成年,又经历了门派覆灭之灾,尝遍孤苦伶仃之味。这一生,他所追求的,不过是简简单单的家人陪伴。
云慕是他在这世上唯一一个亲人了,他不能再失去他。
云妄俯身亲手给段惟喂药,盯着他的眼睛,眼神坚定,犹如深潭之水,深邃而又不容质疑:“我不能,也不会允许任何人,任何事,将你从我身边夺走。”
“cut!cut!”王导满意拍掌,“好,很好,尤其是商老师,那眼神太狠厉了,我真怕你下一秒把段惟关起来搞强制爱。”
商澜之背对着段惟笑了笑:“也不是不行。”
段惟:狗东西商澜之在说什么?
系统:【宿主,我刚开机没听清......】
“还有小惟,这次我也要夸夸你!演得有反派搅屎棍那味了!”王导对这次的表现很满意,毫不吝啬地夸了他。
段惟想说大可不必,您这话还如不夸。
“各部门准备!”
“第二十七话第二慕action!”
段惟手持利剑,剑尖带起一阵冷冽的风,精准无误地穿过落蝶初的身体。鲜血顺着锋刃滴落,他面带笑意,用手帕细细擦拭剑身上的血痕。
“呵,”他声音冰冷,嘴角含笑,“你不是要和云妄桥归桥路归路吗?怎么还赖在这里不走呢?”
落蝶初强忍剧痛,面色苍白如纸,用手紧捂着不断溢出血迹的伤口,狠狠瞪着段惟,“云慕,你就不怕云妄知道吗?”知道你在背后一直杀人炼药吗。
段惟的笑颜未改,目光中闪过一丝阴鸷,“我把你的舌头割了,你说不出话他不就不知道了吗?”
话音刚落,手中的剑锋已逼近落蝶初的喉咙,锐意十足,仿佛下一秒就要剥夺她的舌头,连同秘密一同埋葬。
就在段惟即将下手时,一支利箭呼啸而来,精准地撞偏了段惟手中的剑,迫使他不得不收回攻势。
石头哥的身影随即跃入视野,站定在落蝶初与段惟之间,弓弦紧绷,眼神犀利,“云慕,我是不会让你伤害蝶初的!”
“不过是个手下败将,也敢出来与我作对。”段惟剑锋一转,直刺石头哥,石头哥侧身避开,拉着落蝶初跳崖逃跑。
“云慕?”同一时间,云妄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段惟迅速收手,身形一晃,原路返回房间,恢复成病弱少年的模样,端坐在轮椅上,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书籍。
云妄推门而入,看见他在这乖乖看书,松了口气,将身上的外袍解下披在段惟肩上,温声道:“夜里风凉,早些歇息吧。”
段惟一把抓住他的手:“......”
“cut,cut,段惟!”王导气急败坏,指着他怒吼:“段惟你怎么回事,前面那么难的打戏都过了,怎么后面那么简单的台词反而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