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惟刚睁开眼就看见商澜之坐在他床边看剧本,想起昨晚的事,越想越气,一把夺过他的剧本。
“衣冠禽兽。”
“昨晚还没骂够呀?”商澜之笑着偏头打量炸毛的小猫,眼珠一转,“还是说,你现在还想和我闹?”
“滚!”段惟反应了两秒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将手上的剧本砸他脸上。
把人惹生气了,商澜之又俯身去哄:“不气不气,这不是要一个月不能见面吗,就想多和你待在一起。”
这个理由成功说服了段惟,乖乖让商澜之抱:“也要不到一个月,快点的话半个月就回来了,就是月底我妈妈生日,我要陪她过完生日才回国。”
说不伤心是假的,刚追到的老婆就要分开,还是分开一个月。
商澜之强忍内心的伤痛去安慰段惟:“没事,记得回我消息,不许再拉黑我了。”
“有事要和我说。”可别再像昨天那样,他就看个剧本,转头就被人拉黑了。
找谁说理去啊,去跟丈母娘说吗?他可不敢。
“知道了。”段惟表面乖,答得也乖。
商澜之捂着他的手给他暖手:“先去吃早饭,我给你约了医生,待会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手脚冰冷可能是气血不足,体寒之类的,去医院开点调理的药也好。
“不去。”段惟只乖了两秒就开始叛逆。
他自己的身体,他清楚。
“不行。”拒绝无效。
“我从小到大都这样,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凉,我没事。”
想了想又补充到:“这边的医生水平都不咋地,还不如国内的。”
“那我们明天先回国。”商澜之不依不饶。
“不用。”段惟继续拒绝,跑来跑去很累的。
“自己选一个,在这边还是回国。”商澜之不想凶他,压低嗓音继续劝。
段惟执拗不过他,烦躁地用被子盖住头:“吃完饭去。”
商澜之又扒开他的被子:“起床。”
“起不来,腰疼。”说的自然是假话,昨晚商澜之还是很温柔的。
“我抱你?”
“不疼了。”
段惟一个鲤鱼打挺从被窝钻出来,冷着脸去洗漱。
医院内。
商澜之捂着段惟的眼睛,按住他的手:“没事的,你别看,很快就结束了。”
他都说了,不要去医院,去医院还要抽血。
这对一个晕血患者简直是折磨。
医生拿着段惟的体检报告,眉毛皱了又皱,甚至倒吸几口凉气。
段惟也看得心惊胆战,小心翼翼开口:“医生,是有什么问题吗?”
是得了什么不能根治的绝症吗?
商澜之也紧张,这些庸医到底在搞什么。有话不直说,净吓人。
年迈的塔里斯先生摘下老花镜,用桌子上的布擦了擦,又重新戴上,再次端详起段惟的体检报告。
“塔里斯先生,您有什么话请直说。”商澜之再次开口,眼里的冷意毫不掩饰。
塔里斯抓着体检报告,轻轻摇了摇头:“你还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