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惟再次甩开他的手，警告道：“他以后会是我的员工。”

商澜之突然就懂了。

原来是想撬墙角啊！

“不可能的，zero他只会跟我，你要是想要zero也不是不可以，你带上我，我带上他。”

段惟捂着衣服倒退走，和他对峙：“你是救过他的命吗？他怎么就只会跟你？”

“猜对了！”商澜之嘴角一弯，走向前抱段惟。

信息量过大，段惟任由他抱着，疑惑开口：“为什么？”

“秘密，你靠过来一点，我悄悄告诉你。”

段惟听话的窝在他怀里。

商澜之眉眼含笑，掐着他的脸。

段惟琥珀色的眼睛圆圆的，一眨不眨望着他。

商澜之偏头堵上他的嘴。

“都说了是秘密，怎么可能会告诉你。”

七年前加州大爆炸，商澜之在湖边捡了一个少年。

少年被火烧到了嗓子，声带受损，一直不愿意说话。

直到商澜之把黑客总控U盘还给他。

少年死寂的眼神终于有了波澜：“谢谢。”

“不客气。”商澜之淡淡一笑：“你是钱老的徒弟吧，钱老对我们商家有恩，所以我不会透露出你的消息。”

“伤好后，你想去哪，都随意。”

“等一下。”见他要出门，少年急了：“钱老死了。”

“我知道。”

“我要复仇，只要你帮我准备五百万美金，等我混进A政大楼，手刃仇人后，我会效忠你一辈子！”

商澜之脚步一顿，没回头：“你是自由的。”

zero拿到钱后就走了，只留下一串电话号码。

三个月后，A政大楼某高管被歹徒持枪偷袭，当场暴毙。

第二周，商澜之接到那串电话号码来电：“我来兑现我的承诺了。”

他一直没告诉过zero，捡他不是意外，是全力以赴后的失败。

商家接到了钱老的求救暗号，可惜破解出来时为时已晚。

悲剧早已酿成，他只能尽力弥补。

————

这两天段惟还是跟着商澜之上下班。

商澜之忙着办公，段惟也是。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苦寒之地你嫌冷，繁华地段你嫌没挑战！”

助理在旁边瑟瑟发抖，段少这两天脾气好大，一接电话就是在骂人。

“前两年都是选京城，这次你重新找个场地干嘛？”

对面的陈昭也在骂骂咧咧：“你以为我想吗？你以前天天摸鱼，自然不知道场地的讲究！每个场地至多连续使用两年，第三年就要换新了。”

段惟把手机往空中一抛，又稳稳接住。

吓得助理心率飙升。

“那就苦寒之地，在路上劝退一批人，减轻监考压力。”

“不用劝我了，没有更好的选地就不要反驳我！”说完挂断电话。

两眼一闭，手一伸。

助理乖乖把水递上。

段惟接过来润润嗓子，骂了一天也骂累了。

明天就要启程，场地今天都没定好。

好在试卷是从题库随机抽的。

“商澜之还在办公室吗？”

“是的。”

段惟天天要骂人，怕吵到商澜之就拿着资料到会议室办公了。

一想起他就郁闷，想着想着走到了办公室门口。

“你在外面站着干嘛？过来。”商澜之瞥见他，喊他过来。

段惟磨磨蹭蹭走过去，坐在地上抱住他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