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壶酒喝完，孟铭原已经找不到北，他拉着秦云，半个身子都要趴在秦云身上：“老秦，我是真羡慕你，四级呀，我得熬，不知道要熬多久。”

秦云闻言想起邓尹三人，这三个人遗留下的四级位置，院里肯定会再次选拔。

但他没说出来。

院里何时选拔，什么规程都没有定下来，他现在说出来不过徒惹孟铭原心烦。

黄平娟把孟铭原扶起来，虽然秦云还是那个秦云，但也不能怠慢客人，没了礼数。

“嫂子，告辞。”

合力把孟铭原放到床上，秦云踩着月光，往宗门外走去。

明天，他就要搬到新的庭院去了，那地方不像灵田在宗门外围，出入多有不便。

秦云今晚准备再去买能消磨修为的药剂。

和上次一样秦云交了一枚灵砂，走进黑市里，这次倒没有不长眼的人拦着他，或许练气四层的修为已经能震慑他人。

这次秦云没有再去逆命书馆。

消磨修为的药剂很少有人买，逆命书馆那位半筑基修士只要没有老年痴呆，立刻就能发现秦云就是前段时间的练气二层修士。

而他现在已经是练气四层了。

短短时间连升两层，指不定这位半筑基修士会动什么心思。

所以，秦云选择避开。

黑市里卖药剂方子的不止逆命书馆一家，秦云选了另一家叫做听月阁的店铺。

这家店铺的老板是一位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但身上散发的灵光显示，这位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老太太也是位半筑基的狠角色。

“年轻人，你想买什么？”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在秦云踏入听月阁的瞬间，老太太就注意到他了。

因为他是听月阁今晚唯一的客人。

黑市的店铺相互之间都有竞争与替代关系，这家有的，别家也有，因此不是每天都有客人。

“我买能让人永久失去修为的法术或者药剂，要对练气四层以上生效。”秦云很快说出自己的来意。

“永久失去修为……”老太太咀嚼这几个字，沉吟片刻，说道：“我有一道残缺的法术，不过残缺的厉害，副作用极大，不知符不符合你的要求。”

“说来听听。”

“此术叫做《噬命削法诀》，能削掉对手的修为，被削掉的修为只有重新修炼，并非法力丹药可以弥补。”

“副作用了？”

“术如其名，需要用命来换，我猜测十年寿命大约可以让练气四层被削成练气三层。”

“你这副作用也太大了。”秦云脸色不是很好看。

“要不怎么说是残术了。”老太太笑了起来。

秦云皱着眉头问道：“多少灵砂？”

提到价格，老太太笑得更开心：“不贵，也就1000灵砂。”

“也就！”

秦云吓了一跳。

1000灵砂也就是10灵石，把他卖了都凑不齐。

“一道残术，值不到这个价，我出50灵砂。”秦云立刻砍价。

老太太皮笑肉不笑：“小伙子，哪有人砍价照着脖子砍的？不过我这店铺许久没有开张了，给你一个特价，800灵砂！”

“最多100灵砂，多了我转身就走，黑市又不止一家店。”秦云作势要走。

老太太急忙拦了下来：“150！我亏本卖你。”

秦云想了想，拿出150枚压箱底的灵砂，买下这道噬法削命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