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青棠脸色一变，肉眼可见的慌张。

她又要经历怀孕然后生不下来的痛苦吗？

她的孩子没有所谓的气运，胎死腹中。

“怎么，皇后不愿意？”

虞青棠脸色苍白，紧抿嘴唇。

她不想重来一次。

萧兰成眼中酝酿着狂风暴雨，表面仍然平静克制：“身为皇后身为妻子，这本就是你的职责所在，你——”

像有一根紧绷的弦，不知何时就要断掉了。

虞青棠心里清楚，萧兰成只是想要一个嫡子，安稳社稷而已，而不是她的孩子。

否则何以解释，她流了两次之后，他就再也没碰过她。

他亲征以后，虞书雅光明正大地进入皇宫，以西宫娘娘自居。

这一切她还没忘，可现在又要面对新的选择。

“臣妾身体虚弱，恐怕在子嗣上，不能让陛下称心如意。”

萧兰成眯了眯眼眸：“是生不了，还是不想生？”

“臣妾不敢。”虞青棠跪下请罪，“臣妾说过，陛下想要什么人，臣妾都不会阻拦。”

“朕同样说过，”萧兰成俊颜紧绷，面色阴沉，“没有朕的命令，你不许跪。”

虞青棠并未动，一旁的赵公公懂眼色，生怕这场面又弄得不好看，立刻扶起皇后。

“陛下这是心疼娘娘呢。”

这场面他本不能多嘴，可二位主子说话这么夹枪带棒的也不是个事儿啊。

“下去，这没你的事。”

赵公公得了令，立刻带所有人都下去。

萧兰成沉默片刻之后，直接说出自己的疑问：“你最近这段时间变了很多，怎么回事？”

“陛下说笑了，以前是深闺女儿，现在当然不一样。”

“皇后在深闺中心里装的人是朕，难道现在不是了吗？”

“陛下！”虞青棠声音发抖，“若是一直疑心，我可以不当这个皇后。”

她早就不愿意当了，她哪有这个资格。

虞书雅能凭着气运，在这个世界里混的风生水起，她做不到！

“休想。”萧兰成毫不犹豫地回绝了她的要求，“皇后最近身体不适，不要到处乱跑，在宫里好好待着！”

他禁足她！

萧兰成转身离开。

回到未央宫以后，萧兰成传来陈宇。

“吕相和太后，最近可有异动？”

“一切都和陛下预料的一样。”

“继续盯着。”萧兰成顿了顿，“另外，你让陈昂去盯着那个宋长亭，一旦有任何异动，即刻回禀朕。”

陈宇眼底露出错愕：“微臣调查过他的底细，来历不明，陛下若是有疑心，不如早点了结了他。”

“有疑心？”萧兰成抬眸看他一眼，“莫非你觉得朕怀疑他和皇后有私情。”

“微臣不敢。”

“下去。”

萧兰成没想到自己被虞青棠那个女人纠缠疯了，连臣子都能察觉到这件事。

他失态了。

这几天虞青棠的所作所为让他把持不住自己，已经濒临失去理智的边缘。

种种迹象表明，这女人不爱他了。

这个念头出现在心底，萧兰成感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着心口。

这是为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