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剧来的快,结束的也快,之后几人都没有再说什么,王饬跟着十七哥简单熟悉金府以后,一起吃了晚饭便回到侍卫们一起居住的地方。
走之前,八叔还特意向王饬交代了一些有关未来几天安排的事情。
夜已深。
乌云遮住了月,却阻止不了月光的倾泄。
几颗星光闪过,显得夜如此的静谧。
但天上的鸟儿可不这么想,一声声鸟啼毫不留情的打破了这来之不易宁静。
吹灭灯火,故事,才刚刚开始。
回到床上,王饬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发着呆。
在其他侍卫们的帮助下,他顺利的搬到了侍卫大殿这边。
侍卫们每个人都有独立的房间,不大,但是都很整洁。
然而王饬并不在意这些,在哪里对于他来说都一样,只不过有了金二十这个身份,方便自己去去寻找,去回忆自己的过去罢了。
至于以后,好像和大家学学招式傍傍身也没什么不好的。
看着窗外明亮的月光,王饬不由得想起了白天的事,那个由自己功法汇聚的水晶球。
白天得到的那个“体质”,到底有什么用?
使用以后,感觉自己的体质好像没什么变化,削弱时间也好像还在持续,并没有结束,时间好像也还是那么长。
这么看来,自己修炼的功法,算是彻底修废了?
王饬叹一口气,总感觉或许有什么改变,是现在的自己无法察觉到的。
不想这个了,睡觉,明天还要和大家学习学习招式。
王饬翻了个身,用被子捂住耳朵,不再去想。
毕竟现在自己空有蛮力,估计实力只能算末流,就算用自己的功法增幅,也只能勉强算个三流最下等,根本无法在这里立足。
现在的自己,恐怕就连最开始遇到的姜淼都打不过。
说起来,姜淼真的死了吗。
那么好的一个女孩,是自己完完全全可以把后背完全托付给他的女孩,就这么死了吗…
自己曾在晚上尝试问八叔,八叔说一切都好,只是还在昏迷。
那十九哥给自己看的张纸,到底什么意思?
谁死了?谁活着?
还有到底是谁…知道自己不是哑巴,但是却说不了话?
越想越乱,王饬索性也不再想了,放空大脑,只想睡个好觉。
毕竟,他最讨厌这些需要动脑子的事情了。
眼下,只有好好活着,才有报仇的资本。
吱呀…哒,哒,哒…
脚步很轻,但又没有很刻意隐藏。
谁?大半夜居然能避开一众侍卫来找自己?
十九哥?还是八叔?
听到声音王饬并没有乱动,他的佩剑在桌子上。而自己的床铺则是离桌子很远很远。
如果突然打草惊蛇,说不定会有什么不好的结果。
“小二十,睡了么?”
声音有些厚重低沉,王饬仔细听着,感觉不像是侍卫里他熟悉的任何一个人。
“今天是我第四晚来看你了,你知道吗,你和七哥…真的很像很像。”
男人见小二十好似睡着了,便站在桌前,拿出桌下的小圆凳自顾自坐下。
他一只手拿着茶杯犬,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故意在说给王饬听。
“七哥,我很想你,大家都很想你们,家主他们…都还好吗?”
男人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却仍依旧自顾自的说着话。
“小时候就,你最疼我和十六妹,每次回来,总能变着花给她带好吃的石榴。可是这次,你怎么突然就回不来了呢…七哥…”
男人声哽咽,抽泣中隐约还能听到水滴落地的声音。
男人哭了,哭的很轻,生怕打碎他的期许,床上人的梦。
他可能,只是想,传递他的想念吧。
“七哥,小二十和你很像,又有些不一样。”
“他不爱笑,也不像你那样善解人意,会安慰石榴妹。”
“他是个哑巴,而你总是开口耐心指导我们。”
“要是…回来的真的是你,多好啊。”
男人好似有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声长叹。
然后就是持续很久的安静。
王饬并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呼吸都尽量保持着不变。
然而那男人却突然说了一句话便离开了。
“七哥,再见。”
声音很轻,像他离开的身影。
很久以后,王饬睁开了眼睛。
他没有睡,混乱的思绪,混乱的话语,让王饬自己也变得有些混乱起来。
首先,这是他第四次夜袭自己?
连续四天,直到今天自己才发现?这多少有点恐怖了吧。
不过,想来是因为自己太像七哥了,让他误以为自己是失忆的七哥,这才总来确定自己身份的。
好在听他的意思,今天应该是最后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