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言的神情微微一滞,随后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慕少还记得我们初见时,你对我说过的话吗?”
慕时延略一思索,大抵是想起了那句“我亦非良人”吧?
想到此处,他不由得耳根一红,显得有些窘迫起来,良久,才挤出了三个字,“我的错。”这下轮到张之言愣住了,他这究竟是何意?
“慕少莫不是入戏太深,无法自拔了?”张之言略带调侃地说道。她不相信一开始的时候他不明白她的意思,那就是各取所需,互不干涉。
然而,慕时延近来的种种表现,却让她隐隐觉得,他似乎对她产生了别样的情愫。
“是啊,入戏了,张小姐打算如何唤醒我呢?”慕时延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正当张之言还沉浸在慕时延那意味深长的回答里,试图从中捕捉到更多信息时,订婚宴的舞台方向突然传来一阵不小的骚动,打破了周遭的宁静。
慕时延似乎并未对她的反应过多在意,只是轻轻一笑,目光已转向那边,“看来那边有情况,我们要不要现在就过去看看?”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从容,仿佛任何变故都无法打乱他的节奏。
“嗯,走吧。”张之言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随即迈开步伐。然而,没走几步,她突然停下了脚步,嘴角勾起一抹妖娆而神秘的笑容,仿佛是在对慕时延之前的问题做出另一种形式的回答,“虽然我不会主动挑起事端,但接下来的这场好戏,我愿意邀请你一同观赏。”
“乐意之至。”男人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小空间内回荡,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
……
原本张家宴会现场,应是热闹非凡,宾客满座,一片喜气洋洋。然而此刻,这里却已变得满目疮痍,打斗的痕迹随处可见,一片狼藉。虽然现场并未发现尸体,但宾客们或轻或重的伤势,以及他们蜷缩在角落里的身影,无不透露出这场变故的惨烈。鲜血四溅,哭声、哀嚎声此起彼伏,整个场景令人触目惊心,压抑得让人几乎窒息。
被困在这里的宾客和佣人们,心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他们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这样一个本应充满欢笑与祝福的夜晚,成为恐怖分子的阶下囚。这些外表惊悚、手持枪械的恐怖分子,如同地狱使者般,将全场牢牢控制。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仿佛在提醒着众人,只要稍有异动,便可能面临生命的威胁。
这些天之骄子、顶级权贵们,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他们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却又无可奈何。更让他们感到绝望的是,这群恐怖分子既不杀他们,也不放他们走,仿佛是在玩弄他们的生命于股掌之间。
张家人究竟是如何招惹上这样一股强大的势力?对方又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对待他们?难道他们就不担心得罪京都所有名门贵族的后果吗?更何况,这里还有中央高层的人士,一旦事情闹大,他们得罪的可将是整个A国。
正当众人以为这场浩劫终于要接近尾声,张家大宅的其他地方也渐渐恢复了平静时,张家大门处却再次传来更大的声响。那声音如同万马奔腾,气势磅礴,仿佛有一支军队正在集体朝豪宅内部逼近。众人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地面传来的阵阵颤动,每一次都震撼着他们的心灵。
是援兵来了吗?众人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脸上浮现出期盼的神色。然而,当他们看清来人的那一刻,脸上的希望瞬间被恐惧所取代。只见一大批身穿外国黑色作战服的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足有五六十人之多。他们表情呆板,如同从地狱归来的死神,每前进一步,都带来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这群人,仿佛是之前冲入宴会的那些死士的升级版,更加凶猛,更加难以对付。而走在他们最前面的,正是斯普兰蒂家族的大少爷,霍君行。簇拥在他身边的,则是盛泉集团的总裁埃尔里,以及集团的总经理郭靖。
埃尔里家族与斯普兰蒂家族虽然性质相近,但在综合实力和地位上,埃尔家族都要稍逊一筹。不过,与最初组成盛泉集团的京都那几个家族相比,埃尔家族无疑要强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