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晚棠替卫子期敷完药,上官毓灵遣雪云去帮忙叫了顶轿子送卫子期回家。
卫子期道谢走了。
上官毓灵正准备走,被李晚棠留下。
“姑娘手上的伤不看看吗?”
上官毓灵一愣,她从未说过她也受伤了,佩服李晚棠的细心,“大夫真是慧眼如炬。”
雪云这才反应过来自家小姐伤了,急道:“小姐伤在了哪里?”
上官毓灵摇摇头,道:“没事,小伤。”
说完露出了右手手掌。
手掌刚刚搓在地上,蹭破了皮,挫伤了一片。
雪云红了眼圈,“姑娘手伤成这样,得多疼啊,这还怎么写字呀?”
李晚棠拉着上官毓灵进了内室,替她上药包扎,“小姐身上可还有其他不适?我是女大夫,小姐不必忌讳,有什么都可以和我说。”
上官毓灵道谢,:“有劳,只伤了这一处。”
李晚棠也不多问,细细上药包扎。
有这个小插曲,两人也没心情在逛了,处理完后便要回府。
李晚棠将两人送出医馆,道:“小姐若有不适尽管来找我,我叫李晚棠,爷爷是太医院院正。”
上官毓灵微微福身一礼,得体笑道,“李姑娘幸会,我复姓上官,家父国子监上官白。”
“原来是上官小姐,久仰久仰,上官小姐若有需要尽管找我,不是我自夸,医术这方面,我虽然年轻,可经验却丰富得很,不比一般的太医院大夫差。”
上官毓灵笑笑,同李晚棠说了几句便告辞了。
李晚棠盯着上官毓灵的背影,喃喃自语:“真不愧是名满京都的贵女典范,有才有貌,举止言行端庄大方,怪不得能入成王的眼呢。”
短暂感叹过后,李晚棠又接着忙去了。
回到府里,上官毓灵就找了父亲说了今日街上发生的事,让他见到任先生的时候说一声,顺便以父亲的名义给卫子期送致谢礼。
第二日,国子监,上官白亲自道谢并送礼,卫子期受宠若惊。
平时一向严肃的任先生也笑呵呵拍着他的肩膀说孺子可教。
卫子期道不知那姑娘竟是上官小姐,昨日劳烦上官小姐叫了轿子送回家,还未给上官小姐道谢。
卫子期走后,上官白和任先生坐在亭子里下棋。
上官白皱了眉,对任先生叹气道:“京中都在传灵儿和成王,皇上也暗中试探过我对此事的看法,可如今,一直没有下文,灵儿说,看成王也并无此意。”
任先生落下一子,淡淡道:“总有人不想促成此事,况且成王锋芒太盛,毓灵温婉淡泊,成王不一定就是毓灵的良配,你也放宽心。”
“灵儿眼瞅着就十九了,这亲事还没定不下来。”上官白愁得眉毛都聚在一起。
任先生宽慰道:“毓灵聪慧又孝顺,还能在你身边待多久?你就这一个孩子,多留几天你还不愿意了?”
“哪儿是不愿意?只是也不能耽误她的终身大事,再耽误下去,还能说到什么好人家。”
“毓灵这么灵秀的姑娘,别人家那是抢着要的,你也别太操心了,主要是要找个人品贵重的,别的倒是其次。”
上官白点点头,也是这么个理,想到什么,问任先生道:“那卫子期如何?”
任先生皱眉想了一会儿,道:“他刚入国子监不到半年,家世一般,学识也不算出众,人品目前看着尚可,可接触时日尚短暂时无法定论。”
上官白暗自留心,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