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跪了一地。
承元帝看着面不改色,一脸我是为了京都安危才这么做,站在大殿中的秦屹,脑仁都疼。
是真能惹事啊,提前进宫跟他打声招呼能怎么样,他又不会阻止。
先斩后奏,不是自找麻烦吗?
不过这才多久,又能惹得众多官员弹劾,这些人是有多闲,净盯着秦屹。
秦屹奉上金牌,道:“父皇亲赐金牌,事急从权,来不及当面请示,儿臣只想尽快抓捕贼人,半点儿私心也没有,请父皇恕罪。”
承元帝说赐成王金牌之时便说过,可先斩后奏,成王不算无令调兵,况且也是为了京都安危着想。
大殿上吵吵嚷嚷,承元帝为平息众人不满,罚了成王半年俸禄,禁足十日,以观后效。
惩罚可谓是不痛不痒,金牌没收回去,兵权也没削,罚俸半年,成王回京时赏赐如流水进了成王府,半年俸禄算什么。
而且这大冷天的禁足在家十日,跟休沐有什么区别?
还是有大臣不满,承元帝直接散朝,勒令不许再议。
不过私底下还是提醒了秦屹下次做事按照规矩来,免得让人抓着把柄。
秦屹恭恭敬敬应了,告了罪说自己确实行事有欠考虑。
安王铁青着脸。
皇后得知此消息后也气得差点晕过去。
上次安王不过监管不严就被禁足一个月,秦屹都私自带兵入京了才十天!
等在宫门口的沈渊见着秦屹出来就笑着迎了上去。
“那些人说得没错,你可不就是恃宠生骄,仗着陛下护着你,招呼都不打就敢去西山大营调兵入京。都有时间调兵了,没时间进个宫请示一下?”
秦屹与沈渊并排走着,“我越受宠,背后的人不就越坐不住吗?”
沈渊倒是佩服秦屹的胆子,“你就不怕玩儿脱了,陛下真治罪与你?私自调兵入京,往大了说,这可是藐视天子的大罪,谁敢这么嚣张?”
秦屹成竹在胸,淡定道:“我自然是有把握才做的这件事,大不了把金牌还回去,若能逼背后之人有所动作,也能有新的线索。”
他不喜欢被动,目前的线索都是断的,根本无从查起。
只有逼背后之人再动手才行。
沈渊低声问,“如今陛下只三个儿子,三皇子可才九岁,最有可能针对你的可就是安王了,你查过秦樟没?”
“没查出什么,除了煽动大臣针对我之外,也没发现他干了什么事。而且,若真是他做的,也太明显了,秦樟不至于这么蠢。”
秦樟是不至于这么蠢。
可是除了秦樟,还能有谁呢?如此忌惮秦屹,恨不得杀了他。
云玄说得不错,为何到了京都之后,就再没遇到过刺杀了?既然当时铁了心要他的命,怎么突然就放弃了?
还有要杀柳溪的那两个不明身份的黑衣人,既然出身今宵阁,为何无人知晓他们的身份?
人去了内城,也不知是为哪个权贵效力。
秦屹笃定道:“今宵阁既然和内城权贵有关联,那么我的势力越大,背后之人越容易有所动作,等着看吧。”
沈渊对他这种以自身安危为饵的行为其实是不太赞成的,“柳溪不是说那两人武功极高,万一对方狗急跳墙,可不好应付。”
秦屹自小征战,经历无数困难,孤立无援时也未曾放弃过,自然生出一股勇往直前的勇气,自信非凡,“知难而上,才是我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