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一看,就看到陈树在信上写道:“师兄,我走了,就不和你告别徒增伤感。灵茶罐里,我放了几个储物袋,里面的丹药应该足够师兄修炼到炼气九层了,我还放了一些法器、符箓之类的,师兄可以挑顺手的用,还有几套阵法也留给师兄了,这些阵法里面有一套一阶上品的护山大阵,师兄要是有空可以研究一下阵道,要是能将几套阵法布下,那就更是万无一失了……经此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师兄珍重,师弟陈树敬上!”
看完之后,高岳已经是泪眼朦胧,又忍不住跑到谷外的高岗上,对着东淮城的方向眺望,希望可以看到陈树的身影,目送他离开。
“祝师弟顺风顺水,仙缘大吉!”
坐在山岗上喝着酒,一直到傍晚时分,高岳才在心中说道,然后回到木楼中潜心修炼。
半年之后,东淮城。
这一天天刚蒙蒙亮,升龙大道与东五街交汇处,就已是人声鼎沸。
不少二十出头的修士都在一家叫真符阁的符箓店侧门排队,应征成为真符阁的一阶制符师。
真符阁有着五百多年的历史,背靠淮阳姜家,有着多位二阶的符师坐镇,在东淮城的所有符箓店中,可以轻松排进前五名。
真符阁底蕴深厚,生意兴隆,对于阁里面的雇员也很是关照,每个月给的月例要比普通符箓店高出三成以上,所以今天虽然只招录十个一阶制符师,前来应征的人却足有一百之多。
这些人里,不乏有原本就在其他符箓店做事的,已经拥有了比较丰富的制符经验,这更加加剧了此次招录的竞争。
人群里,一个白净文弱的青年(报告,他是陈树!)很不起眼,在东淮城显然也没有多少熟人,一个人静静地排着队,和四周嘈杂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
过了片刻,另一列前方的一个黄衫青年回头,看到白净青年,脸马上沉了下去,对白净青年冷冷地说道:“林文,四个月前你才侥幸成为五行制符店的制符学徒,现在就想着来应征真符阁的制符师,是不是有点太不自量力了?”
白净青年明显有些底气不足,却又强撑着说道:“吴符师,我能不能通过应征,自有真符阁的前辈考核,你又何必多管闲事?”
说着,就气鼓鼓地转过头去,不再看黄衫青年。
黄衫青年自然是十分不屑,肆无忌惮地和旁边的几人讲着几个月前和同仁一起教林文制符的事情,更是令林文处境尴尬。
“林文”表面坐立难安,实际上内心却没有太多波澜。
他自然就是陈树,因为东淮城有着护城大阵,出入城门都必须查验身份令牌,而且离城三百里以内都严禁打斗,所以他不敢用幻形符随便变换一副容貌入城,而是易容了一番,使自己的面貌发生了一些微小的变化,又让自己的行为举止变得畏缩不安,所以除非是对他特别熟悉的人,很难把两副容貌联系起来。
原本他想在东淮城开一家符箓店或者杂货店,以便发挥黑罐的优势,但是在东淮城开店,资质的审核非常严格,必须要求在东淮城居住三年以上,而且开符箓店、丹药店、法器店之类,还必须有过在知名店铺学徒、任职的经历,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