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星夜兼程,终于在半夜时分赶到了青阳府。
冯不介正搂着小妾睡得正酣。
突闻门外传来家丁急促的敲门声。
笃!笃!笃!
“冯大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冯不介被惊醒了,猛地翻身坐了起来,急问道:
“出什么大事了?”
“冯知县被交趾人暗杀了,南离县的县令林大人正带着一帮人在前厅候着。”
“啊?!”冯大介大吃一惊。
急忙从床上爬了下来,却怎么也找不着自己的鞋了。
只好光着脚丫子跑到门口把门打开了。
门外拱手站着一名满脸慌张的家丁。
冯不介一把揪住了家丁胸口的衣襟,大叫道:
“你说什么?冯知县被暗杀了?”
“是...”家丁哆哆嗦嗦地回答。
“什么时候的事?”
“今...今日傍晚时分...”
“傍晚时分?不对啊!他上午就回了梨水,怎会被暗杀?”
“冯...冯知县回程途中又去了趟南离,结果在回梨水的三叉路口遭到交趾人的袭击,冯知县和随行人员都遇难了,只剩两个车夫躲过一劫...”
“我日!怎会出这种事?”
冯不介嚎叫一声,将家丁往前猛的一推,家丁一个趔趄摔倒在了地上。
冯不介光着脚丫子就准备往前厅赶。
他的小妾提着鞋子追了上来,“大人,您的鞋...”
冯不介骂骂咧咧穿上鞋,直奔前厅。
林见智正坐着轮椅在前厅等候,旁边站着仵作和那两名车夫。
走廊外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紧接着,穿着一身白色睡衣的冯不介,嘴里嘟嘟嚷嚷地推门走了进来。
散乱的头发披在肩头,苍白的老脸上尽是哀容。
林见智急忙冲他一拱手,还来不及说声“冯大人”。
冯不介已经吼开了。
“林见智!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家侄儿怎会在你们南离的官道上遇袭?”
“你身为南离的知县,是怎么管理治安的?!”
林见智急忙说道,“冯大人,冯知县遇难下官也甚是心痛。”
“如今当务之急是查清交趾人的真实目的,他们下一步还想干嘛。”
“毕竟我大周与交趾虽连年征战,但袭击我大周县令的事倒很少发生。”
“还请冯大人节哀顺变!”
冯不介双手叉腰在大堂里走了一圈,然后一屁股在旁边的太师椅上坐了下来。
恼怒地看着林见智道:
“林知县,你把经过给本官详详细细地讲一遍!”
“是!”林见智冲他一拱手。
“今日冯知县突然造访下官的县衙,说是路过南离顺道来拜访下官。”
“然后我们便在县衙中聊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