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见智撇了撇嘴角,不屑地说道:
“切!我们既不是滇州郡的太守,更不是朝廷派来的征南大将军,不过是个小小的南离县令而已。”
“能守住南离就不错了,为什么还要去打乱交趾人的计划?”
“能守好我们的一亩三分地,就已经算我们尽责了。”
“至于其他的,那是他们该考虑的事情。”
“至于说围攻南离,那就更不用担心了。我们南离有六万守军,他们不过十万人,城中粮草物资充足,守上几个月都没问题!”
“几个月之后,战局就自然明朗了,你还怕啥?”
袁青黛将眼睛一瞪,“你就不怕交趾人把周运凯的大军击败,然后把整个滇州郡夺了去?”
“到那时,整个滇州郡都是人家交趾的,我们南离还怎么守?”
林见智冷笑了一声,“哼哼!放心,交趾人没那么大的胃口!”
“若是他们真想占领滇州郡,岂会只派十万人马来?”
“他们只不过是想以攻为守,不让我们大周侵犯到他们而已。”
“此次主动出击也不过是想先玩个噱头,吓唬一下周运凯罢了。”
“不过这个噱头倒是玩大了点,我们的冯知州算是玩进去喽!”
袁青黛不屑地将头扭到了一边,“哼,我看啊,这冯知州是被你玩进去的吧?”
“哈哈!”林见智双手枕着头舒服地靠在椅背上,大笑道,“你这丫头终于有点开窍了!”
“呲!”袁青黛又翻了个白眼,“最讨厌你们这帮文人搞这些阴谋诡计了!”
“走了!”
说完,抱着胸扭着小屁股离开了县衙。
等到傍晚,探子来报。
青阳城只守了半天就被交趾攻下了。
冯知州及全家老小都被交趾人给屠了。
林见智听到消息,苦笑着摇了摇头,“唉!这冯知州也太不能打了吧?”
“这才守了半天就让人家破了城,只能怪自己守城水平太差啦!”
又过了三天,探子来报,常太守已调集各州县的官军在青阳城下与交趾大军对峙,目前战局不甚明朗。
林见智开始掰起指头数起了日子。
“一天、两天、三天...”
旁边的袁青黛不解地问道,“你数什么呢?”
林见智将两个手的指头掰完,这才呵呵一笑道:
“如今已过了十四天,再有六天周运凯就要带着他的大军来了。”
“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交趾的大军最多还有两天就该撤了。”
袁青黛不屑地撇了撇嘴,“怎么?你这指头一掰,人家交趾人就得按你数的日子撤退?”
“人家占着青阳,又占了青阳府的其它三县,为啥要撤?”
林见智双手一摊,“你若不信,那我们来打个赌?”
“若是两天之后交趾人没撤回边境线,就算你赢,以后我叫你老大,听你指挥如何?”
袁青黛抿着嘴笑了,“这个可以!那要是输了呢?”
“输了嘛,自然你就得服服贴贴地听我指挥,叫你向东你就得向东,叫你向西你就必须向西,不得有任何怨言。”
袁青黛转了转眼珠子,“那就按你说的两天之内,若是超过一天也算你输!”
“可以,成交!哈哈!”
林见智伸出了右手掌,“咱们击掌为证,不得反悔!”
“好!”袁青黛也伸出右手,往他掌心上一拍,“击掌为证!”
“哈哈!我就喜欢袁姑娘这种爽快人!”林见智笑了。
袁青黛也爽朗地笑了起来,只是笑着笑着,脸上却飞过一抹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