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失魂惊愕,她攀住青筋曲虬有力的手臂,“我、我不……唔,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没关系,大小姐那时候还小呢。”男人压下健硕脊背,嘴唇贴在她脖颈的脉搏,温柔低语:“乖乖,不怕,不咬你。”
陈枝瑟缩着纤肩膀,怎么不怕,她怕极了这样的姿势。
太……危险。
“芒斯特我不是可怜你,我只是……觉得,你应该、应该……”
“说啊,借口没想好吗。”
语气很凶,女孩吓得赶紧闭上眼睛,心一横:“好吧是有点可怜,但也是因为我觉得你不该过这种人生!”她声音低到不能再低。
颤巍巍的长睫毛挂着娇气的水珠,她抽噎打嗝还在继续:“我知道你很厉害,但这个厉害不能以抹去你作为人的尊严为代价不是吗?”
呛人的辛辣烟草味在房间里肆意充斥。
一切都很安静,只剩下女孩低喃的声音。
“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呢,陈枝眼眶红红的,她说不上来。
不算是真的很可怜他,倒像是掺杂某种复杂的情绪。
手攥着男人的手臂,抽抽搭搭哭成小可怜。
芒斯特一把将她拽起来,提到平视的高度。
动作幅度强硬,几乎与她脸贴着脸。
“支支吾吾半天,陈瓒臣养了个什么小结巴呢,嗯?”
男人似笑非笑,大掌骨骼匀称,带有难以估计的力量感。
他顺延着脸颊向下,掌箍在女孩脆弱的脖颈:“再过五分钟有人会来找我,请大小姐帮忙叫门口警卫员放行。”
陈家别墅的安保系统很严格,除非是阿爸亲自邀约的人或者国王亲临,没有主人家的吩咐警卫员都不予以放行。
见陈枝不说话,男人指尖的烟头朝那粉白鹅颈近了近。
“烫烫烫……呜呜,我、我知道了……”
女孩捂住脖子,噙着泪包点头。
男人手指随意将烟头捻灭,“多谢。”
见松开了她,陈枝忙不迭从床上下来,她站离芒斯特远远儿的。
一丝一缕的玫瑰甜香骤然抽离,是刚才她在身边那股香味。
芒斯特皱眉,心绪烦躁,重重喘了口气,想留住那股甜滋滋的香。
陈枝面颊湿润,手背胡乱擦擦泪珠,娇声娇气说话:“伤给你上好药了,要打破伤风之类的等赛丽医生回来吧,我先出去了。”
“陈枝。”
放在门把上的手一顿,陈枝眼睫颤颤,扭头。
“忽悠你上船的同学,泰昂莎。她的父亲实际上是想搭彭旺这条渠道买官,你是条件之一。”
芒斯特侧眸深深凝视她,深邃的轮廓下,情绪晦暗不明:“如果你想报仇,我可以——”
“不用。”陈枝摇摇头,“我会处理好这件事。”
男人挑眉,还没等开口,又被她打断。
“也请你别告诉阿爸,可以吗?”
须臾,芒斯特眯了眯眼,视线扫过她的身体。
陈枝看他垂眸,手指玩味地摩挲佛珠链子,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如果这件事情被阿爸知道,泰昂莎一家肯定会驱逐出曼城,不,是泰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