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一位身着金色云纹袍服的中年男人步入庙宇,长生宗的众堂主纷纷往两边让出一条小路。
原来这就是宗主王道令。
曹烈打量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对方是国字脸,粗眉无须,五官普通到混入人堆就找不到那种。
但不知怎的,曹烈觉得焚尸堂的王啸堂主,与这位王道令宗主好像啊。
“师兄,别来无恙。”王道令似笑非笑地看向高新康。
高新康冷哼一声:“彼此彼此。”
却听李玄空眼珠一转,忽然转向泽水真人行了一礼道:
“泽水道友,此间已经不适合你继续呆下去,还请移步避嫌。”
泽水道人冷笑:“你以为我喜欢呆在此处?还不将我徒儿快快放了,我保证天行宗上下立即便走。”
所有人闻言,目光再次投向高新康元婴。
“呵呵,到嘴的鸭子,本尊不会让她飞走第二次。”
高新康说完冷冷瞟向泽水真人,并且补充了一句:
“你如果不想走,那也不用走了,虽然年纪大了些,毕竟还是个处子,勉强可堪享用。”
面对如此下作无礼的言论,泽水真人瞬间握紧手中宝剑,一对美目放出锋芒。
“师尊,那可否将弟子的女儿,你的徒孙先放了?”
李玄空说这话时,朝泽水真人使了个眼色,意思就是:趁我女儿放出来的时候,你赶紧动手救自己徒弟。
泽水真人微微颔首表示明白。
不料长生宗宗主王道令幽幽道:
“其实,泽水道友,你现在想走,真有些来不及了。”
“什么意思?”泽水真人的目光更加锐利。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泽水道友能够保证守口如瓶么?如果不行,我们只能请你永远留在长生宗了。”
王道令说这话时的语气神态,就像在讨论今日的粮价一样轻松写意。
要不怎么说高新康和王道令这两人是同门师兄弟呢,个比个的狠,毕竟同样的师父,教不出两样的弟子。
泽水真人冷笑:
“王道令,你又如何保证手下这些堂主个个都能守口如瓶?又个个对你忠心耿耿?”
“这就不用泽水道友操心了。”王道令皮笑肉不笑。
“我吃饱了撑的管你闲事?只是想让王宗主你先擦干净自己屁股,能不能活过今晚都不知道,还担心什么家丑外扬。”
说话间,泽水真人已经背靠阵法,这样至少不用担心有人攻击自己身后。
聂全真这边连忙传音入秘:师尊,那个胖胖的蒙面人是友非敌,方才要不是他出手,弟子死矣。呆会真打起来,您与他或可联手先逃出去,切勿顾全弟子。
泽水真人并没有回答,而是扫了眼神像前,那个同样全身戒备的蒙面小胖,然后就发现对方也在看自己。
妈的,曹烈连忙收回目光,真是受不了泽水真人这种轻熟风,越生气越是有味道,他已经从质疑曹老板,开始理解曹老板了。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保命要紧。
王道令这厮连天行宗的长老弟子都不肯放过,更别提自己这个来历不明的人了。
念及至此,在所有人不敢轻举妄动的时候,曹烈大大方方走向泽水真人,故意粗声粗气说:
“脱困之前,我们先联手吧。”
泽水真人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算是默认了。
当下曹烈心生一计,有意挑拨离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