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烈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身边好似站着一团火,所有人更是看着自己。
曹烈心中一惊,看向身旁裙装如火,身姿傲人的李定仙:卧槽,这姑娘究竟用了什么手段认出了我?关键是李定仙认出了我,那在台上幕布后的高新康也会把我认出来。
好在最后赶过来的,只有代表高新康的李玄空,以及代表王道令的王啸。
李玄空急切问:
“定仙,是他么?”
王啸也运起了功法,显然都想抢先一步抓住曹烈,为己所用。
却见李定仙跺了跺脚,没好气道:
“哎呀爹爹,您瞎凑什么热闹?我只是远远瞧这小子生的俊朗,想凑近看看而已。”
曹烈:“……”
李玄空睁圆了双眼,一脸不可思议的低喝:“胡闹!”
李定仙也不乐意了:“您不是老催我嫁人,今日我好不容易看见一个中意的,又说我胡闹。”
李玄空凌厉至极的目光扫了周围一眼,凑热闹的弟子和杂役自动退后,让出一片空间来。
李玄空这才道:“你不想做宗门圣女我由着你,你不想炼尸炼丹我也由着你,甚至你不喜欢你大师兄武通天,我也由着你,可是你绝对不能嫁一个杂役!”
李玄空气冲冲说完,一指前方:“去,回去给我一个个闻,好好闻清楚,不然爹爹当即杀了这曹烈!”
“原来他就叫曹烈啊,人人都拿我与聂全真比,比容貌,比身姿,比修为,比家世,如今我确实有一点不如她了,她不要的未婚夫,竟是如此俊美,可惜,是她不要的。”
言罢,李定仙拧身就走,鲜红的裙装犹如一团烈火般灿烂。
曹烈则依旧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原来李定仙的天赋是嗅觉啊,类似天赋应该不算罕见,以后蒙面变脸的手段怕是不够用了,连身上的气味都要遮掩一下。
还有,刚刚起风时,台上幕布被掀开一角,王道令暴露在冬日阳光下的那只脚,猛然缩了回去。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王道令忽然不能见阳光了?
如果王道令真的不能再见阳光,那高新康会不会就是罪魁祸首?
这样两人都躲在台上的幕布后面就说得通了。
与此同时,目睹全程的炼丹堂大弟子武通天,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羞辱:定仙师妹你未免欺人太甚!我好歹也是地元三重境巅峰的天之骄子,你宁可嫁给一个穷苦卑贱的杂役,也不肯与我结为双修道侣么!好好好!很好!
念及至此,武通天来到曹烈身侧,拍拍他肩膀道:“小子,在长生宗做事要有眼力劲,今天风这么大,大伙排查起来恐怕要在这站一整天,你身为杂役,份内事总该知道吧?”
“我虽然杂役,但已经升任火工掌舵,我的份内事只有炼丹时掌控火候,别的还要做什么?”
曹烈笑眯眯反问。
“火工掌舵又如何,不还是个杂役,你不服气,有本事突破人元境一重啊。”
焚尸堂的吴震也跳出来帮腔,那天炼制青金草事,风头全让曹烈出尽了。
事后吴震又听说曹烈和聂全真有过婚约,嫉妒,鄙夷,各种情绪涌上来,现在可不逮着机会就给曹烈上眼药么。
不得不说,长生宗各堂之间的内门弟子还是很抱团的,大伙都知道武通天对李定仙的心意,也看到了李定仙刚才做的事。
今天大伙帮着武通天羞辱一下这个叫曹烈的,明天去炼丹堂蹭点丹药也方便些。
于是,一个个内门弟子都开始给曹烈施压,指派他去做那些最琐碎、最不起眼的工作。
“曹烈,过来,把这张椅子擦干净。”
一位种植堂的女弟子,用雪白手帕捂着口鼻,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吩咐,语气中带着几分命令与不屑。
曹烈没有多言,默默上前用袖口仔细擦拭,每一寸角落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