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林,是检校天波长史。这是他现在的头衔。至于别的事,与你们无关,你们也不该问。他是漢皇的要见的人,务必把他毫发无伤地带来见我。如果他被伤到了一根汗毛,我赐你们所有人自尽。”
“遵命!!!”
身前的银枪大将进一步询问:“请问天使,天波的其他人如何处置?”
“与我无关,你们自行处理。”
“但是...但是天使阁下,您刚才也看到了,下面的情况甚是棘手。世子本人没有下令让我们进攻,我们不敢贸然动手。如果我们发起攻势,伤了我们的世子姑且不说,我只怕乱军之中会伤到杨长史的万金之躯。到时候长生殿那里,恐怕也不好交代。所以...还请天使阁下出手相助!”
绣衣使者张开右手,金色的虎符慢慢漂浮到了那银枪大将的身前:“拿着虎符,去吧。没有练气士能拦住你们。”
...
如杨林所料,之前的战斗只是短暂的前戏,也只是彼此间小小的试探罢了。
在绣衣使者亲自下令后,真正战斗开始了。展开太阳翼的战舰腾空而起,楚藩发起了全面进攻。
被杨林授予指挥权,杨四郎已经下令在全城拉响警报,让全城的百姓前往节帅府避难。与此同时,节帅府的上方也撑起了一架两仪大阵,是标准的防御阵法。
和道铠一样,这样的阵法可以屏蔽绝大多数的凡俗手段的攻击。包括从战舰上落下的光矢、火球、雷击、罡风,也都只能在阵法上激荡出涟漪,并不能击穿。
这毕竟是“岸防设施”,靠这么几艘战舰是打不穿的。而与此同时,天波的城防火力也开始回击。城墙上,有巨大的三弓强弩射出连珠大箭,以远超战舰的火力回击,在战舰的阵法上砸出了更大的涟漪。但强弩的每次射击,都需要练气士进行蓄力,双方的练气士都迟早会有耗尽力量的时候。
但与此同时,三牙楼船也开始了决定性的空降作战。升空的三牙楼船从出击甲板全弹发射,搭载了战悼银枪军的空降舱如同陨星般坠落而下。坠落的空降舱直接砸穿了两仪阵的防护,砸入节帅府的露台和庭院里。
第七中队的银枪大将带头冲锋。他在高空就锁定了频频下场指挥的杨四郎,带着自己的近卫直朝着杨四郎所在的位置呼啸而来。落地的空降舱直接砸翻了几个天波兵,他们刚要挣扎,就被从空降舱里突出的银枪兵刺穿在地。在有3000年历史的银枪面前,就算是道铠也和纸糊的一样。
然而剩下的天波军依然有还手之力。他们同样使用长枪,只是上面多了一根炮管,还有一个弹舱。
“你们这是自寻死路!”杨四郎掏出之前就藏在腰间的火铳,“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蚩尤火器的厉...”
话音未落,滔天的威压从那银枪大将的手上放射出来。在被压至跪地的前一刹那,杨四郎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他手上的东西:
“虎符!是...是虎符啊!”
力量被抽干了。刚才还灵便的手脚,在这一刻变得重若千钧。整台道铠失去了动力,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肋骨已经被道铠压断,断裂的肋骨撕开了肺脏。鲜血兵分两路,一路涌入胸腔,一路往上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