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迪暗自思索起来,眉头微微皱起,脑瓜子里不知道想什么。片刻后,他不由提醒道:“那我们上前线了没时间训怎么办?”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军须靡一听,也觉得阿迪说得有道理。他本来对买鹰充满了期待,但听阿迪这么一说,顿时感觉头大如斗。他满心不舍这只苍鹰,于是转头问大叔道:“训鹰暂停一些时间,等我们回来了再继续,可以吗?”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希望能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驯鹰大叔微微摇头,耐心地解释道:“各位原来是军爷!驯鹰最好是一气呵成,这鹰啊,和人一样,学习东西需要连贯着来。若是训练得断断续续,动物难以形成良好的习惯。等你再回来,它可能又得重头开始。有时候动物一旦在暂停的期间里养成别的习惯,就很难改回去了。”
驯鹰大叔可不想冒险,在他眼中,这些少年看着挺好说话,但他们身后必定有着一股势力。他暗自思忖,万一被这些娃后面的人抓去军营里驯鹰,到时候能不能拿到钱还不好说。而且如今外面传言南方人要打过来了,局势动荡不安,若是因此而丢了小命,那才真不划算了。
晁钊在一旁听着,看了看阿迪,又向大叔提出一个疑问:“我看它只吃新鲜的肉,喂他肉干可以吗?” 他的眼睛亮晶晶,人畜无害,似乎对这只苍鹰依旧充满好奇。
驯鹰人不禁笑了起来,摆了摆手说道:“兄弟你说笑了。苍鹰啊,又不是秃鹫,它生性极为高傲,对食物极为挑剔,就是饿死也不吃腐肉,更别说是肉干了。”
哈当听闻,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饿死了倒真遗憾。”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仿佛已经看到那只苍鹰因为无人照料而饿死的凄惨场景。
窦扬听了,也微微点头,有感而发道:“是啊,我在师傅家抓了只受伤的鸟,想治好伤了放回鸟窝,逃出长安的时候也来不及回去放生。如今想想……诶!”虽然不至于黯然神伤,但总耿耿于怀,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愧疚,那只受伤的鸟始终是他心中的一个结。
驯鹰大叔见此情景,知道这笔买卖要做不成了,便笑着说道:“各位要是军务紧急,那倒真是没办法了。那个鹰也还没熬成,看来缘分真是只差一点点呐。” 言罢,他便打算送客了。
最终,鹰没买成。军须靡依旧恋恋不舍,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那只苍鹰,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说:“等咱们回乌孙了,再想办法。”
离开的时候,晁钊惯例像唠家常一样地向驯鹰人了解当地回营地的道路情况,看看有没可用的捷径。好像是想着偷懒,其实回去以后,晁钊会花更多的时间,把它们整理记入自己的舆图中。按晁钊的理解,这个熟不熟悉战时的道路交通对战局影响至关重要。
熟悉道路了,可以帮助军队更有效地进行兵力调动和物资运输,从而在战场上占据优势。此外有助于制定更有效的战略和战术——如果防御的时候,自己守住一个交通要道,以为万无一失,但如果还有条小路直达自己后方而不知道,或者以为敌人会不知道,那就可能是致命的。
同样的道理,如果是要堵截一队敌人,如果道路不熟悉,敌人就可能从秘道恰恰撤了,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
归来后,接连几日,军须靡变得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