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弘港工作上的电话,从来不会瞒着她,甚至大部分时候都是开着免提,由着她听。
唯独这一次。
男人站在窗边,玻璃中映出病床上人的脸孔,对方也在看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手机那头是科里的汇报:“老大,一切正常。”
“电视上的人叫季元陆,是华国世家季家的长子,跟段知同毫无关系。”
“其他呢?”
“季元陆是季家老大的儿子,自小在父母身边长大,近一年来,没有任何性格上的变化,也没有进出医院的记录。”
“知道了。”
电话挂断,苏软明显感觉男人的气息松懈下来,便随口问了句:“出什么事了?”
陈弘港转头,正对上一双幸灾乐祸的眸子,就差把盼望他出事写在脸上了。
“嗯,虚惊一场。”
得亏是真死了,否则还得再来一次。
话落,靠床头的人脸色肉眼可见难看起来,苏软一把扯过被子蒙住头,指使男人:“把床摇下去。”
陈弘港轻笑一声,乖乖照做。
床头摇平,被子下的人沉下双眸,还没等理出头绪,身后一沉,被子被男人强行分走了一半。
蒙住脑袋的部分也被干净的指节撩开,男人动作很快,已经换上了缎面睡袍。
苏软没好气瞪他:“做什么!”
“你。”
好看的薄唇吐出一个清晰的字眼,男人半撑脑袋含笑欣赏她的愤怒。
苏软气笑:“陈弘港,说你畜生,你还喘上了?”
咬牙切齿的调调,感觉后槽牙都快被磨碎了,陈弘港伸手捏住她左腮的软肉,牙齿突地有点痒。
男人俯下身子,张嘴含住被捏住的那一团,牙齿轻轻厮磨。
脖颈猛地被两只手掐住,陈弘港也没松嘴,反而却咬越起劲,甚至有点调情的意味。
直到脖颈上 的双手骤然发力,呼吸不过来,男人才松开她。
脖颈上的双手也随之一起松开,接踵而来的是肩膀被人捶了重重一拳。
苏软还想再来一拳,挥出的拳头被一只干燥的大掌握住包裹好,滚烫的温度源源不绝传进小出不少的手背。
陈弘港撑着身子,枕头上白皙的脸颊多了道牙齿印,一圈泛红的痕迹。
“苏软,脸红什么?”
苏软别过头:“被狗咬了,气的。”
男人笑出声,热气喷洒。
“你的反应告诉我,你很喜欢。”
苏软抿了抿唇,半晌才问:“你到底睡不睡?”
脸颊的牙印被男人粗粝的指腹轻轻抚上,手的主人荡着唇角,语气意味深长:“睡什么?”
“啪”苏软拍掉脸上勾的人发痒的手,张嘴说了一个字:“觉!”
“还请陈先生去沙发,那边位置宽敞,又比床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