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柏荆沉默两秒,还是没忍住说:“有什么用,你说的话我都能听到,何况那些。”
苏软盘着腿,一边嗑瓜子一边目不转睛。
旁边的陈弘港拿着垃圾桶放她腿边,方便扔瓜子壳。
安柏荆目不斜视,红着脸礼貌的没阻挡人任何视线,从医疗箱拿出注射剂,棉球沾湿碘伏。
伍瑞就站在沙发背面仔细看着,这人连耳朵尖都是红的,整个上半身,领口暴露出来的皮肤都泛着红。
人.....怎么能好看到这个地步。
陈弘港用消毒湿巾擦干净碰过垃圾桶的手,从果盘内拿了颗橙子出来。
指节分明的手指在橙子皮上拨弄,很快,一个完整的橙子果肉就暴露出来,男人掰了一瓣喂给苏软。
后者只需要张嘴就行了。
注射完毕的安柏荆就跟来的时候一样,静静地收拾好东西,提着医疗箱离开。
走到门口见伍瑞还在沙发后背,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安柏荆轻咳一声,给了他个眼神。
伍瑞瞬间反应过来,直接朝人走过去,搂人腰的时候犹豫了下,看了眼沙发上正在专心伺候苏软的男人,这个时候应该不需要他在这守着。
然后搂着安柏荆直接回了他所在的那栋楼。
等上电梯后,伍瑞歪着脑袋看安柏荆:“疼?”
安柏荆侧头,就听人说:“我看你走路有点怪。”
“你踏马闭嘴!”
伍瑞挑眉,这人又说脏话了,每次把人惹毛了都要来几句。
“炸毛的小安也很好看。”
安柏荆:“.......”男人不动声色往旁边挪了点,不想这人靠近自己。
别墅大厅的火热依旧持续。
能看这种场景的人多数都有点另类的嗜好,能在德尔曼上班的人都是经过培训出来的,自然知道如何讨这类人满意。
面前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直到晚上,做饭的佣人过来,苏软才挥手,让人停止。
整整一周时间,几乎每天下午苏软午睡起来,德尔曼的人都会过来,到天黑再离开。
每回,陈弘港都在旁边看着。
晚上,男人跟苏软正在餐厅吃着饭,送完人回来的伍瑞神色匆匆进来:“港哥,衔哥出事了!”
男人放下筷子。
伍瑞一边往餐桌走,一边看了眼背对自己的苏软,这话要是说出来,好不容易和谐几天的两人又要吵了。
“祝犷把人送过来的时候,说是方穗穗咬了他的颈动脉。”
提起颈动脉,男人就想起自己也被苏软咬过,他幽幽看过去,就见对面正慢条斯理的喝着热饮。
伍瑞继续说:“在那之前,他还被方穗穗埋的地雷炸伤过。”
“现在昏迷不醒,小安正在那边检查。”
陈弘港起身往门口走:“方穗穗都被催眠忘了,怎么会......”像是想到什么,男人猛地停止脚步,转头看苏软:“你做了什么?”
苏软擦干净嘴,起身,说的漫不经心:“你该问我没做什么?”
“阿港啊,你是真畜生,赵成衔就是个披着人皮的恶魔。”
在沙漠将人剥皮削骨,又把剥下来的皮肉烤熟了,喂给受害者儿子吃,这样的画面都能强迫人女孩子看。
活脱脱的人间炼狱。
就这样,还让她给人催眠,让人忘掉一切,做梦呢。
陈弘港的眸色沉下去,从喉间挤出一句话:“苏软,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赵成衔是对我很重要的人?”
“对啊,就是他把你救回去,才让你有命活下来,来祸害我。”苏软情绪逐渐激动:“他当然该死!”
“走啊,我跟你一起去,看看他还能活多久。”
陈弘港气的不轻,胸口剧烈起伏,捏着她脖颈把人关回房间。
门“砰”地关上。
男人下着楼问:“那个方穗穗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