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定北侯府就这么个唯一的女儿,我那老姐妹盼了半辈子才得的孙女,竟然被人欺负成了这样。”太后落泪,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愧疚的道。
“我有负阿瑶。”
阿瑶是浅浅祖母的小字。
明帝见母后落泪,无奈的叹了口气,跪倒在太后面前愧疚地道:“这是浅浅的意思,我也会给她赐下典仪司司正的官位,并册封她为乡君,将朕还是太子时父皇赐下的忘忧乡给她作为封地,并且在京中给她赐下府邸,靠近玄祁的宅子,那小子平时最爱打抱不平,若是浅浅被欺负了,由他出头便是。”
其实他只给了司正的位置,后面的是见太后实在哭的伤心,刚才金口玉言又加上去的,明帝见太后哭的伤心,里面转头对良寺人说:
“按我方才说的,让翰林院撰写圣旨。”说完,又赶紧催促了几句。
“如此,母后可满意。”
太后这才擦了擦眼泪,露出笑脸:“也好,玄祁未婚,她未嫁,若是能成婚,我心愿也算了了。”太后点了点头。
明帝却万分震惊:“母后您说要玄祁娶浅浅?虽说浅浅未曾和司南封同房,可是这个谁说得准?更何况玄祁身份贵重,浅浅虽也好,但是配上玄祁是有点差了。”
“更何况南月自小就爱慕玄祁,我想把南月许给……”
太后眼角眯了眯,脑海里闪过自己孙女那跋扈的脸,闭上了眼:“玄祁不喜欢那么活泼的孩子。”
“更何况浅浅成过婚又如何,燕云裴氏只看人品不看出生。你都鼓励女子守寡再嫁,和离再婚,浅浅不过才二十岁,又是从三品的女官,怎么就配不上玄祁了?”
明帝摸了摸鼻子,低头无奈的说:“到底是流言难听不是么?”
明帝继续说:“浅浅不是那种在乎流言蜚语的人,玄祁也不是,更何况当年我也是很看好浅浅的,当初到是想将她配给老大的,只可惜她祖母不舍得那孩子进宫……”
老大是当今的太子,明帝的嫡长子,深受宠爱不说,还是在朝堂之上很受百官拥护。
太后如是说:“玄祁我十年不见他,倒是比小时候沉稳了不少,他为了征战多年,又收复南海关,是时候该成个家了,方才他在我这里多问了几句浅浅,话里话外都是司南封不知好歹。”
明帝只当是太后开玩笑,并没有在过多的谈论赵浅浅的婚事,至于裴玄祁的婚事,他倒是有了几个合适的人选。
“浅浅这里不能委屈了,玄祁也该娶妻生子了,你将她的宅子放在玄祁旁,我倒是觉得挺妥当的。”
明帝见太后舒展笑颜,这才松了口气。
这定北侯府在军中声望不小,玄祁又是如今的大将军王,这要是联起手来,他这晚上可就睡不着了。
可是太后的心情又需要照顾着,明帝长叹一口气,当皇帝可真不容易,当一个有作为的明君更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