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虽然对着整个院子呵斥,眼神斜向了彤儿。其他下人见此都低头做事生怕惹怒管家。
彤儿心中难受,却没有反驳辩解。她站在那瓶珍贵的白瓷迎春花旁,眼巴巴地等待着管家能够改变主意,但显然这只是徒劳。
就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沈千千手下的丫鬟领着十几个家丁突然出现在院子里,他们二话不说就开始动手搬运那瓶白瓷迎春花。彤儿惊愕之余,试图上前阻止,但那些家丁个个身强力壮,根本不容她一个小丫鬟置喙。
“你们这是干什么?这是夫人分配到的迎春花!”彤儿焦急地喊道,但她的声音很快就被家丁们的喧嚣声淹没了。
沈千千的丫鬟冷笑一声,说道:“谁说这是你们夫人的?我家夫人看上了这瓶子,自然就是我家夫人的了。你一个小丫鬟,还是识相点,别多管闲事。”
彤儿见状,急忙上前一步,张开双臂拦住了正欲搬走白瓷迎春花的家丁,焦急地解释道:“这肯定是搞错了,这瓶白瓷迎春花明明是夫人分配到的,你们不能就这样搬走。”
沈千千的丫鬟听后,却是不屑地冷笑了一声,说道:“管家分配的就是这个迎春花,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吗?有证据吗?”
两个丫鬟之间的争执很快吸引了管家的注意,他快步走过来,想要平息这场风波。管家扫了一眼现场,然后随意地指了指旁边一堆用普通陶瓷装着的迎春花,对彤儿说道:“彤儿姑娘,别争了。那边那些才是你们大夫人房的份例,快些搬回去吧,别耽误了时间。”
彤儿一听,心中更是焦急万分。她知道那瓶白瓷迎春花的珍贵,更清楚这是老夫人特意为夫人准备的,怎么能就这样轻易被调换呢?
彤儿看着眼前粗糙低劣的陶瓷瓶,心中的怒火再也按捺不住。她愤然抬起头,直视着管家,声音虽颤抖却坚定:“管家大人,您这样做未免太过偏心了!这陶瓷质地粗糙,与夫人应得的白瓷迎春花相去甚远,分明就是刻意为之!莫非您是收了沈二夫人的好处,才故意将夫人的白瓷换成了这等低劣之物?”
管家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怒不可遏地指着彤儿呵斥道:“你一个小小丫鬟,竟敢如此无礼地指责我?我做事自有分寸,岂容你妄加揣测!”
这时,沈千千的丫鬟在一旁添油加醋,一脸得意地说道:“彤儿姑娘,你何必自讨没趣呢?这府里谁不知道王爷偏爱我们二夫人?下人们自然也是心向着二夫人的。你们大夫人院子常年冷清,王爷又鲜少踏足,下人们多向着我们也是人之常情嘛。你们就别想着那些不切实际的好事了。”
彤儿听着这番话,心中如刀绞般疼痛。她知道,在这个府中,身份地位决定了一切,而她们大夫人因王爷的冷落而备受欺凌。但她不愿就此屈服,她要用自己的方式守护夫人。
彤儿听到沈千千的丫鬟如此嚣张跋扈,心中怒火中烧,她大声喊道:“你仗着二夫人的势,就敢如此行事,简直尊卑不分!这白瓷迎春花明明是夫人的,你们怎能随意抢夺!”说着,她不顾一切地上前,紧紧抓住了正欲搬走白瓷迎春花的下人的手臂。
沈千千的丫鬟见状,脸色一沉,她没想到彤儿竟敢如此大胆反抗。她快步上前,试图拉开彤儿。然而,彤儿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抓着不放。两人一时间陷入了僵持。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响声,沈千千的丫鬟怒视着彤儿,只见她猛地抬起手,对着彤儿的脸颊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来得突然而猛烈,彤儿毫无防备,整个人被打得踉跄几步,脸颊瞬间红肿起来。
彤儿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措手不及,脸颊上传来的火辣辣疼痛让她不禁捂住了脸,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止不住地滑落。她感到无比的屈辱和愤怒,但更多的是无助和绝望。
管家见状,心中也是一阵慌乱。他知道,如果这件事闹大了,不仅会影响自己,还可能会牵连到更多的麻烦。于是,他急忙想要草草应付了事,以平息这场风波。
“好了,好了,都别闹了。”管家故作威严地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他随意指派了几名家丁过来,让他们帮忙搬运那些劣质陶瓷所装的迎春花。“彤儿姑娘,你带着这些人回去吧,告诉大夫人,这是管家特意为她准备的迎春花,让她好好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