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去听风楼谈拢生意,如辰早早起了床做准备,嘴边哼着小曲心情格外的好。
“点心盒子都备好了吗?” 如辰照着镜子不停地换发簪。
“备好了!” 彤儿也上前帮忙挑。
“夫人,你看这个怎么样?去听风楼戴这个不错,雅致!” 彤儿拿起一个素的白玉簪递到了如辰面前。
“这个不错!” 如辰快速将发簪戴上,往王府门口走去。
如辰大老远就看见陆渊的背影在往府门口晃来晃去,未曾想到陆渊竟然比自己起的还早。
“二爷久等了!”
陆渊见到柳如辰一袭白衣,那白玉簪衬托的柳如辰更加美丽,呆滞了一会儿。
“我也是刚到,马车已备好,可以出发了!” 陆渊回过神来。
几人坐上马车缓缓向听风楼驶去。
柳如辰刚步入听风楼,一股淡雅的墨香与茶香交织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瞬间将人带入了一个远离尘嚣的世界。
楼内宾客满座,却又不失雅致,每个人都沉浸在各自的世界里,或低语交谈,或静赏琴音。
正当她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准备前往与当家的事先预定好的雅间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喧闹声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华丽锦袍的千金小姐正怒气冲冲地站在大厅中央,
“快,将他拖下去打个二十大板!竟然将我这锦绣坊新做的衣裳给弄脏了!“ 她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一双美目几乎要喷出火来。
“求小姐饶小的一回吧!下次定当注意!” 只见一个孩童下跪连忙求饶。
原来,是这位小琴童在为她斟茶时,不慎手滑,将茶水溅到了她昂贵的裙摆上,留下了一片斑驳的水渍。
这位千金小姐显然是个嚣张跋扈之人,她毫不留情地怒斥着无辜的小琴童,言辞之刻薄,令人咋舌。
面对幼童,她不仅没有丝毫的宽容与理解,反而命令身边的丫鬟将小琴童拖下去,扬言要施以二十大板的惩罚,以儆效尤。
周围的人群被这一幕惊得鸦雀无声,不少人面露不忍之色,却无人敢上前劝阻。
就在这时,一位身着长衫、面容清癯的先生缓缓步入人群之中。他步伐从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超然物外的智慧与从容。
“且慢!”先生轻启朱唇,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他先是向千金小姐微微欠身行礼,随后不紧不慢地说道:“小姐息怒,孩童无心之失,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况且,听风楼乃文人雅士聚会之所,若在此地行刑,恐有伤大雅,也坏了诸位雅兴。”
千金小姐闻言,脸色更加阴沉,正欲发作,却见那先生继续说道:“古人云,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小姐出身名门,更应懂得宽容与仁慈之道。区区一件衣物,何足挂齿?若因此而伤了和气,失了身份,岂不是得不偿失?”
先生的话语温和而有力,句句在理,让人无法反驳。周围的宾客也纷纷点头赞同,气氛渐渐缓和下来。
千金小姐虽然心有不甘,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得不收敛了几分怒气。
“今日本小姐心情好,不与你计较!” 她瞪了小琴童一眼,最终挥了挥手,示意丫鬟放人。
“还不快谢过小姐!” 丫鬟松开了手叫嚣道。
“多谢小姐!多谢小姐!” 小琴童说完跑向那位先生。
“江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小琴童委屈的哭丧着脸。
“小伍!先将这里收拾了!今日还有早课!” 先生俯身收拾起来。
小琴童见状赶紧一起收拾起来。
如辰见状,心中不禁对这位先生多了几分敬意。既然琴痛叫他江先生,想必是念白的心上人了吧!气质和人品都不错,难怪念白喜欢他。
“夫人这边请!”
如辰回过神来,走进包间。
“夫人请稍候,我们当家的不一会儿就到!”
“嗯,好的!” 如辰望了望四周,瞬间被其雅致与精巧所折服。房间内的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不凡的品味与匠心独运。
窗户之上,精细的雕花如同艺术品般镶嵌其上,阳光透过雕花洒落,斑驳陆离地映照在屋内,为这静谧的空间增添了几分温馨与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