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一章长姐当贵妃的好处?(2 / 2)重返朝廷,真的搞不定太多首页

他的目光继而移向助手那份,眉心微微一蹙,心底瞬间泛起一阵怜惜之意。

他暗自思量,助手一路跟随,鞍前马后,如今同陷困境,定不能让他饿着。

这般想着,便抬起手,手中筷子稳稳夹起碗中的鸡腿,探身向前,将鸡腿轻轻放入助手碗内,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嘴角微微上扬,温声道:“汝当多食。”

助手见状,眼睛瞬间睁大,心下先是一暖,感念大人关怀,眼眶竟不自觉地有些湿润。

可转而一想,大人如今境遇不比往昔,正是需要补养的时候,怎可把这难得的荤食让与自己。

遂欲将鸡腿夹还,刚要抬手,动作却又顿住,嘴唇微张,欲言又止,只想着:还是委婉些说吧,莫要拂了大人的意。

于是清了清嗓子,欲言己素不喜此物。

殊不料,其筷方触鸡腿,周尚文似是知晓他心意一般,已不慌不忙地移身他处,安然就食,独留背影,那脊背挺得笔直,仿佛刚刚那举动再自然不过。

助手望着周尚文后脑,一时无措,手中筷子停在半空,愣了一瞬,眉头紧锁,踌躇再三,方试探而言:“大人,下官实不喜此物,大人自用为好。”

话语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眼睛时不时瞟向周尚文,观察他的反应。

周尚文闻之,轻啧一声,微微摇头,心里明白助手是在跟自己客气。

可他又怎会不知,如今大家日子都不好过,这鸡腿于助手而言或许就是难得的美味。

便放下碗筷,侧过身来,缓声道:“不过一鸡腿耳,何须推让,汝正值青壮,少肉怎可?”

言毕,复挪身些许,继续安静吃饭,神色坦然,嘴角偶尔还会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助手见周尚文言辞恳切,无奈之下,只得食之。

心里暗暗发誓,日后定要更加忠心耿耿追随大人,低头默默啃食鸡腿,偶尔抬眼看向周尚文,眼神中满是感激。

一旁,却承允将此幕尽收眼底,暗自咋舌,心忖:这周尚文,倒真是处处不忘体恤下情,这般作为,倒叫人有些意外。

他双手抱在胸前,身子微微后仰,靠在墙上,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切。

念及此处,遂转头望向自家助手,轻声问:“汝欲食鸡腿否?”

助手忙不迭摇头,且后挪身形,差点撞在墙上,心里想着:大人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在试探我?可千万别接这茬儿。

脸上带着几分惶恐,惶然道:“此物莫予下官,下官断不能食。”

却承允闻言,面露尴尬之色,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心下懊恼,想着自己不过是随口一问,怎就引得助手这般反应。

赶紧坐直身子,强笑一声,解释道:“非也非也,并无他意。汝坐前来些,后方不洁,恐污汝衣。”

此言一出,同狱众人目光纷至沓来。

却承允察觉,顿感窘迫,脸上赧然一笑,赶紧低下头,连声道:“抱歉,抱歉,抱歉。”

心里只盼着这尴尬劲儿能快些过去,双手不自觉地在腿上搓动,以缓解紧张。

众人闻此一言,仿若遭了一记闷棍,皆觉如鲠在喉,竟是无言以对。

满心的愤懑与委屈,好似被一层密不透风的纱布紧紧捂住,唯能强抑满腔怒火,憋闷于心。

众人低垂着头,目光呆滞地盯着面前的饭菜,手中的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偶尔夹起一筷子饭菜,送至嘴边,却又索然无味地放下。

数人默默用饭,寂静无声。

然其余狱间之人却难以维持淡定。

诸多囚徒紧锁眉头,额上青筋隐现,心中的怨怒如即将喷发的火山。

有人紧攥双拳,指节泛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暗自思忖:这必是柳盛和在背后捣鬼,可周尚文与却承允又为何不向圣上详陈事由,致圣上误判,害得我等受苦。

越想越气,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周尚文!我等究竟何处得罪于你?你竟如此蓄意陷害,倒是给个说法!”

一人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怒火,蹭地站起身来,几步冲到狱间之门旁,双手高高扬起,奋力捶打着那扇冰冷坚硬的铁门,每一下都似要把满心的愤恨砸进去,怒声嘶吼。

“你身为鉴察院宿老,岂不知该如何处置军部诸事?与军部交恶,于你又有何益处?说啊!”

其情绪激愤至极,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脖颈青筋暴起,唾沫星子随着怒吼飞溅而出。

同狱之人见状,皆畏而远之,不敢稍近,各自心中暗忖:这主儿发起火来,可别殃及自己。

众人纷纷侧身避让,缩在角落里,惊恐地看着他。

周尚文自是听闻此语,他缓缓放下手中碗筷,微微仰头,望向狱顶,眼神空洞,心中苦涩万分。

我又何尝想如此,形势所迫,诸多隐情难以言说,如今却是百口莫辩。

然却苦于无法辩解。他轻轻叹了口气,双肩微微下沉,脸上满是无奈与疲惫。

“当先察事之巨细,断事之性质。”

有人边诉边悲从中来,双腿一软,屈膝跪地,双手掩面而泣,身体不停地颤抖。

天可怜见,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考入此间,本想着能建功立业,光宗耀祖,如今却身陷囹圄,这般遭遇,对他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换作何人能平心静气?

“为何我要遭此横祸?为何尔等不能妥善处置?”

此人几近崩溃,念及家中亲人,自己身为独苗,更是悲恸难抑。

脑海中浮现出父母殷切期盼的面容,妻儿泪眼汪汪的样子,愈思愈觉头痛欲裂,终至昏厥。

幸得同狱之人眼疾手快,七手八脚地将他救醒。

待苏醒之后,竟胡言乱语起来。

众人见其状,皆以质问之目光投向施救之人。

那人吓得浑身一颤,慌忙站起身来,双手在身前慌乱地摆动,解释道。

“此事与吾实无相干,彼乃盛怒攻心,致成此状。”

说话之人额上沁出细密汗珠,眼神慌乱地瞥向众人。

嘴唇微微颤抖,心中暗自叫苦:这倒霉事儿怎么就摊上了,我不过是适逢其会,略施援手,可别被误会成罪魁祸首。

“吾往昔未涉医术,仅略通急救之法,实难应对这般情境。”

言罢,他咬咬牙,心一横,迅疾撕下一大幅衣角,手指因紧张而微微颤抖,却又强自镇定,熟练卷就,仿若裹制春卷,径直塞入其口。

随后,他身形急退,脚步踉跄,疾步后退数步,脸色煞白,神色慌张,仿若唯恐遭众人株连,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双手在身前不安地摆动,只盼能快些与这麻烦事撇清干系。

一人见状,目露疑惑,怔怔望向他,眉头微皱,嘴巴微张,心中纳罕:这家伙,救人倒像逃难,行为怎如此古怪?

开口道:“汝站那般远作甚?”

其话音未落,便有士卒察觉此人异状,匆忙开启狱门,入内将人架出,疾送军区医馆。

那士卒进门时,身姿矫健,动作迅速,眼神专注地看着病人,生怕稍有耽搁。

未几,又有几人相继呈现同类症候,引得军区管理上层瞩目。

负责之人眉心紧锁,双手抱在胸前,在屋内来回踱步,心中焦虑万分。

彼紧急调派人手,奔赴此地协助管控,监狱方得恢复如初。

至于与林年同处一狱间之人,皆暗自揣测:林贵妃究竟何时来搭救自家兄弟?

有人眼神中透着急切与期待,仿若已看见出狱曙光,双手合十,默默祈祷。

有人则面露狐疑,歪着头,心想:这林年虽是贵妃亲弟,可如今事涉重大,贵妃真能轻易摆平?

林年却心下清明,自家姐姐身为长女,行事沉稳练达,在诸事未有定论之前,断不敢贸然行事,至多遣人予己些许优待。

他微微仰头,望向狱顶,目光笃定,双手背在身后,心中暗道:姐姐向来谋定而后动,此时定在暗中布局,我且安心等候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