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顿时像潮水般涌了上来,将苏元武的店铺团团围住。
棍棒、石头如同雨点般落下,店铺的招牌被砸得粉碎,货架被推倒,货物散落一地,被愤怒的人群踩踏得不成样子。
云州府的伙计们拼命阻拦,却寡不敌众,被打得鼻青脸肿。
他看着自己苦心经营的店铺被砸得稀巴烂,心如刀绞。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苏元武行的端坐得正,从未做过亏心事,你们这样冤枉我,还有没有王法了!”苏元武冲着人群嘶吼道。
然而,他的声音被淹没在人群的怒吼声中,没有人理会他的解释。
反观陈宁那边,顾客络绎不绝。
“我儿子之前用天地商会的香皂,起了好多红疹子,又痒又痛。后来换了陈老板的沐浴露,现在皮肤光滑着呢!”说着,她抱起怀里的孩子,展示着他白嫩的皮肤。
“没错没错,连我这手啊,都滑嫩许多!”
一时间,陈宁成了京城的红人,谁都夸赞一句“陈老板仁义无双”。
改良后的洗涤用品供不应求,让日月商会门庭若市,生意兴隆。
而天地商会则门可罗雀,一片狼藉,昔日的繁华景象已荡然无存。
大牢里阴暗潮湿,散发着霉味和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恶臭。
老鼠在角落里吱吱乱窜,仿佛在嘲笑落魄的父子俩。
赵大川蜷缩在墙角,那条断腿现在肿得像个紫茄子,稍稍一动就钻心的疼。
他身上穿着破烂的囚衣,上面沾满了污渍和稻草屑。
“爹……疼……”赵长喜虚弱的声音从隔壁牢房传来,带着一丝哭腔。
他趴在稻草堆上,屁股上的二十大板让他动弹不得,伤口火辣辣的疼,好似有无数只蚂蚁在撕咬。
“长喜,你怎么样?”赵大川强忍着腿上的疼痛,挣扎着挪到赵长喜旁边,焦急地问道。
“爹……我…我动不了……”赵长喜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痛苦的呻吟。
看着儿子受苦,赵大川心如刀绞。
他狠狠地捶打着墙壁,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响声,想把所有的愤怒和痛苦都发泄出来。
“陈宁!狗娘养的!等老子出来,我要你不得好死!”他咬牙切齿地低吼着,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
“爹……我们…我们怎么办……”赵长喜的声音充满了绝望。
“别怕,长喜,爹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赵大川强作镇定地安慰儿子,但内心却一片茫然。
他现在身陷囹圄,还能有什么办法?
牢房外,狱卒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不屑地瞥了一眼赵大川父子,吐了一口浓痰:“吵什么吵!再吵老子把你们的舌头割了!”
赵大川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现在还不是跟狱卒硬碰硬的时候。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必须想办法尽快出去,否则他和儿子都得死在这里!